“哎呀,出去聊,隋大媽的兒媳婦兒還在外面等著呢。”
她們倆說說笑笑的走出去,我在桌子后面淺笑著沒接話,趁著房門關嚴的間隙,抓緊時間迅速拽下口罩,拿出紙巾擤了擤鼻涕,待下一位進來,又抖索著神態(tài),“您好,看時運的話寫下八字就行,不用多說,我直接給您看……”
忙活到天黑,小玲姐送走了最后一位村民,回來看我扶著桌子咳嗽,不禁皺眉,“小螢兒,要不然我請村里的醫(yī)生過來上門給你看看吧。”
我擺擺手示意沒事兒,拖拽著沉瀝瀝的雙腿坐到炕邊,“小玲姐,您下午看到乾安了嗎?”
“他不是跟你一起……哎,對了,你回來了,乾安去哪了?”
小玲姐喊了聲姐夫,“大林!你下午在院里忙活看到乾安了嗎?”
“哦,他中午回來又開車出去了!”
姐夫在院里回道,“說是要出去買什么吧!”
小玲姐應了聲,轉而看向我,“他一會兒就能回來了。”
說話間,她眼底便躍起心疼,“小螢兒,要不然你還是招個女助理吧,男孩子吧,雖然膽子大,陪你出門不怕有別的事,但是男孩子心粗,你看你都病成啥樣了,他說抓不到影就抓不到影了。”
“小玲姐,給先生做助理要靠緣分。”
我咳了一陣子整理好口罩對她笑笑,“不是招聘來的,都是命定的機緣,乾安做的已經非常好了,現在,是我要批評您,別忘了,我一感動就要…咳咳!”
“哎呀媽呀!”
小玲姐觸電般和我拉開距離,站到門口又無奈的笑了笑,“我真是老忘,那行,你先歇著,我去做飯,今晚你想吃……”
“煮一包泡面就行。”
我指了指買來的成箱方便面,“麻煩您了。”
小玲姐張了張嘴,只得嘆出一口氣,轉身出去了。
我佝僂著坐在炕邊,咳嗽的眼珠子發(fā)脹,摸索著幾袋辣條吃了下去,又朝嘴里塞了兩塊糖,感覺有點勁兒了,我數了數下午收到的紅包,湊整算是兩千塊,分出乾安的一千,剩下的一千我握在手里,步伐虛浮的走到廚房,去到小玲姐身旁就將錢直接塞進了她的褲兜。
“什么東西?”
小玲姐正持著筷子打雞蛋,見狀就是一愣,擦了擦手順勢一掏,看到錢就有點發(fā)毛,“小螢兒,你這是……”
“姐,我住這給您添麻煩了。”
見她要急,我立馬拿出殺手锏,指了指口罩里面的鼻子,“您得收著,您要是不收著,我心里就難受,一難受明天就容易起不來炕。”
“你這孩子,真是……”
“拜托了。”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