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意回來路上安穩(wěn)嗎?”
虞夫郎笑道:“說是請了鏢局的送到京城的。”
“之前讓山辭去赴任,該是請鏢局的人送過去,雖說海宴清平,但終究還是帶些小心。”長陽侯躺在椅子上,手指放在椅柄上。
“瀾意跟我說了會兒話,山辭待他挺好的。他性子還是這般,估計是沒受什么苦。”
長陽侯:“山辭這點是不錯,但瀾意還是受苦了。你沒去過邊疆,不知道那邊的情況,新奉縣風沙大,又是缺水的地界,與世隔絕的,就是一個小地方,他哪受過這樣的苦。”
虞瀾意剛?cè)バ路羁h時,莫說是虞夫郎夜里睡不著,長陽侯心里也是擔著心。
虞夫郎想著這又傷心起來。
“今年一過,在等一年便好了。”長陽侯說。
虞瀾意還不知曉就算他不說,他的父親跟阿爹都會使勁把鄭山辭弄回來,因為鄭山辭這頭牽著他。
虞長行把自己挑的匕首遞給虞瀾意,“你瞧瞧,喜不喜歡?”
“大哥,你太好了。”虞瀾意接過來打開匕首試一試鋒利。
“留著防身。”虞長行摸了摸虞瀾意的頭,“在外邊不要任性,這匕首不要隨意亮出來。”
“知道了,大哥。”虞瀾意看見花園有好看的花,他摘了幾朵打算回去插在花瓶里。
虞長行:“……”
回到屋子里,虞瀾意洗漱后,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有點想鄭山辭。他把鄭山辭送給他的梳子拿出來,摸了摸上面雕刻的小老虎。
想他。
鄭山辭躺在床上,手心里同樣捏著虞瀾意送給他的玉佩。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這段日子一直忙著秋收的事,新奉縣種植的藥材有的秋天才收獲,所以這次秋收把所有的藥材都收下了,另外在嵐縣買了糧食上交給朝廷做賦稅。明年要輪作,新奉縣該種植小麥了。
鄭山辭在新奉縣已經(jīng)有了威嚴,百姓們偶有抱怨還是依照鄭山辭的想法,想著明年種植小麥。香水廠跟玻璃廠這邊也是讓工房的人加緊去辦。
他是很忙,忙里偷閑的想著虞瀾意。
鄭山辭拿著玉佩翻了一個身。
虞瀾意拿著梳子翻了一個身。
他們看向窗外,一輪明月掛在天上。
夏天過去了,秋天過去了,冬天要來了。
等下一個春天,虞瀾意就回來了。
鄭山辭進入了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