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溫玉山確實不見外,一屁股在你身旁坐下,手就往你肩上搭:「都是男子,蕭大人不會介意的吧?」
無雙正欲說什么,你攔下她,讓她先去忙。
無雙瞪了溫玉山一眼,將門摔得震天響。
溫玉山笑得志得意滿,對你耳語:「最難消受美人恩哪。」
溫熱的氣息擦過你的耳朵,你只要微微轉頭,他的唇就能貼上你的面頰。
這個距離,太近了。
你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拉遠,左右端詳一陣,笑道:「溫大人有斷袖之癖?模樣倒是標致,給蕭某暖床倒也夠格。只可惜……」
「可惜什么?」
「燕珩善妒,不會允許你上我的榻。」
溫玉山不高興了:「我到底哪里不如那個不識字的狼崽子?」
他不高興你就高興了。
「別的不說,他比你年輕。年輕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溫玉山哀嘆一聲,將臉埋進你的頸窩:「蕭負,你真會氣人。」
「溫大人,即便你心悅的人是男子,也當禮貌追求,而不是像登徒子一樣毛手毛腳。滾開,別占我的便宜。」
溫玉山笑起來,溫熱的呼吸燙紅了你的耳朵。
你見過的男子,有蕭仁那種暴戾粗莽的,有李慕那種客套疏離的,有李桓那種工于心計的,還有燕珩那種乖巧聽話的,唯獨沒有溫玉山這樣難纏的。
「我在嶺南時,想得最多的人就是你。真不要命啊蕭負,單槍匹馬的就要把我們全踩死,偏還讓你做成了。
「我那時就在想,你可千萬不能在我回京之前死。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人來要你的命,我希望是我。」
你覺得他大概是失心瘋了,說的什么瘋話。
「可惜了,我這一生是要長命百歲的。倒是溫大人站錯了隊,恐怕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