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是不能進宮直接跟皇帝說的,
親閨女沒有妨礙,
可她是個冒牌貨。
這要是跑過去說什么:駙馬有不臣之心,
是前朝皇室的血脈,正準備著篡位云云,估摸著皇帝第一反應不是自家閨女為何如此聰明敏銳,而是閨女叫什么妖孽附身了。
至于自己現在的體能——這個南錦屏倒是不害怕,賀元瞻是看著她一步一步練出來的,
再加上公主不需要親自干活兒,有多少力氣還真沒人能說得清楚,因而這一樁不需要太多的擔心。
她坐在窗前,叫了公主府的私衛過來去查孫家這些年私底下的事,待浣清換了茶水之后,才問她:“客院那邊幾個怎么樣了?”
浣清將屏風往窗子旁挪了挪,避免外頭的冷風直接吹到身上不舒坦,而后回道:“身子都沒什么大礙,就是駙馬那邊沒了發頂,每日里束完發遮擋后,總是戴著帽子。”
南錦屏見她快要憋不住笑的模樣:“誰問你這個了?”
“是,”浣清呲著一口小白牙:“暗地里商量的著實聽不清楚,但大概的意思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爭取叫公主您回心轉意。”
說著,她又小心翼翼道:“您會回心轉意嗎?”
“駙馬那邊日日都過來一趟說想要見您呢。”
南錦屏沒好氣道:“我瘋了?我帶個禿頭駙馬出去丟人?”
浣清小聲嘀咕:“那這樣不明不白的拖著,耽誤您找下一個呀!”
南錦屏:“……”
嘿小丫頭你心挺大啊!
她笑了笑,便找了個理由:“好歹是侯爺之子,我這才成婚半年,這就和離了多難聽?”說著,聲音低了下來,“你呀,就是不懂,拖個兩三年的耗死他,不比和離好聽?”
“反正我是公主嘛,稍微顧忌一些名聲省得有人唧唧歪歪的去煩父皇,所以等人耗死就很好了嘛!”
浣清:“!!!!”
對哦!
她一拍手:“公主怎么能和離呢?只能喪夫!”
南錦屏:“……”
是啊,她怎么能離婚呢?只能喪偶!
頓了頓,又怕這丫頭一時沖動:“喪夫這事兒你別急,等時機合適了再說,還是那句話,我才成婚半年。”
浣清用力點頭:“您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