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清用力點頭:“您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自作主張的!”
可憐公主婚后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那駙馬就不能死得太快了,要不然到時候賀國公那邊即便有心,估摸著皇上也擔心這賀家的最后一根獨苗苗呀!
南錦屏自然不會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見她點了頭,便道:“駙馬不是說要來見我?叫他過來吧。”
浣清使了個眼色,浣波便帶著幾個人進來守著,以防駙馬突發腦疾傷了公主。
南錦屏看了一眼,沒有多說什么,有保鏢的話,她也不是很想自己動手,主要是怕孫維之像那天似的便溺,味兒味兒的她有些受不住。
不多時,孫維之便隨著浣清進來,今日的他一身紅衣,襯上那如玉的膚色,愈發顯得貴公子之氣十足。
面容精致,眉目含情,確實能唬人。
見他要上前,南錦屏“咔噠”一聲將杯蓋放了下來,聲音極是清脆,落在孫維之的耳中便就是心頭一跳。
他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竭力回想著一兩個月前永安公主的面容和神態,卻發現那時溫婉的她與現在沒有一絲相同的地方。
不知為什么,心里的失落感越來越重,但同時,不滿的情緒也愈發的加重。
不論他現在委屈求全是為了什么,倆人既然成了婚,公主就是他的妻子,就應該做到妻子該做到的事,而不是拿出身和權勢打夫家的臉。
“臣給公主請安。”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孫維之心中再如何,眼下也要為了日后來臥薪嘗膽,便也彎了他尊貴的脊梁。
“駙馬有禮了,”南錦屏點點頭,“最近事忙,聽底下人說駙馬日日要求見本宮,既如此,那每日這晨昏定省也安排上,駙馬別錯過了時辰就是。”
孫維之:“????”
晨昏定省?
你特娘的是不是沒讀過書?!
這是晚輩每日早晚給長輩行的禮數!
孫維之氣得肝都疼了,到底是沒忍住自己的脾氣:“難不成公主還在記恨往日我娘叫你晨昏定省之事?不是我不體貼你,我娘是你長輩,你服侍孝順本就是應該,怎么還記在心上較真了呢?”
南錦屏:“……”
你媽養你了沒養原主,你這當兒子的都沒做到晨昏定省的伺候,指派妻子倒是挺利索的啊!
南錦屏冷笑一聲,說道:“看來駙馬是不懂什么叫做尚主啊?這才子的名聲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本宮為主,尚為侍奉,你倒是臉大,讓本宮去伺候你爹娘!”
她不太知道自己做任務的時候原主是不是能跟進觀察,如果能,這話也希望她能聽到心里去。
畢竟親爹是開國皇帝,天下是自己親手打下來的,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當公主的,有志向就替親爹干點活兒,沒志向的混吃等死也就行了,反正也不要你聯姻什么的,多好的日子呢?
當然了,話又說回來,要是皇帝和太子真有要公主奉獻或者犧牲的地方,也不會將她養成這種天真的性子。
只是很顯然,孫維之接受不了她的這個說法,他覺得自己被侮辱到了,拳頭死死的捏著,覺得永安公主這個妻子就是瞧不起自己,甚至可能是見異思遷,想要跟別的男人鬼混,所以才會這么打壓他!
“行了,夫妻一場我也不想太叫你難做,請完安就下去吧,這侍奉的活兒就不用你干了。”南錦屏嘴角向上勾三分,斜睨了他一眼,就是那種一看就很欠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