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大夫慢悠悠地給出診斷,再看到面前三人臉上大大小小的傷,輕聲嘆了一口氣,又不是一群打架鬧事的學生。
“交錢去打石膏,然后辦住院手續!”說完給出一張繳費單。
肖飛連連接過繳費單,“謝謝大夫。”
立馬跑去繳費了。
痛久了,夏南水已經痛到麻木了,這會兒手上已經感覺不到多少疼痛感,小心的用肩膀撞了撞坐在一旁的季北,“醫生說要打石膏,那我就不能回家了,被我媽知道要嚇哭的。”
想到那畫面,夏南水就決定,在石膏拆之前,堅決不回家。
“那我去給你辦住院。”季北說著就準備起身,也不知道這個小醫院有沒有私人病房,畢竟夏南水是為了他受傷的。
他得負責。
“別。”
夏南水連忙伸出沒受傷的手,抓住了季北的手腕,略帶局促的說著。
“你不是一個人住嗎?”
嗯?季北不解地望著夏南水,似乎是在問你怎么就知道我是一個人住。
夏南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緩緩松開了抓住對方手腕的手,解釋道,“你找房子的時候不是碰到我們了么,就猜想你應該是從家里搬出來自己住的。”
“所以呢。”季北好像猜到了夏南水的想法,不過沒有點破,畢竟看著一臉局促的夏南水,他覺得挺好玩的,眉眼染上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靜靜地望著坐在椅子上的夏南水。
“那個”夏南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終于在面子和里子之間選擇了里子,關鍵時刻,面子真沒那么重要。
“那什么,就是你看我這是為你受的傷對吧所以你得照顧我所以我決定今天開始住你家直到我拆完石膏為止。”夏南水連停頓都沒有一口氣說完了這一句話。
不得不說,季北確實是被夏南水驚人的腦回路震驚到了,他原本以為夏南水最多就是今晚到自己家借宿一晚,可是真沒有想到,夏南水打的是到自己家長住。
他有種預感,按照夏南水的腦回路,這一棍子他不會讓自己白挨。
然而事實也確實如此,以至于后來季北一直在想,當時為什么就給了夏南水擋棍的機會。
考慮了片刻,季北權衡了一下話語,說道,“我家不方便,我可以給你訂酒店,住多久都行。”
夏南水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耍賴,畢竟他覺得自己可以利用這位新同桌做個文章。
“就住你家了,我先去打石膏了。”急急忙忙丟下一句話,不給季北再次拒絕的機會,就開溜了。
打完石膏的夏南水,右手被紗布繩吊在了xiong前,手臂圍上了一層厚厚地石膏,作為隱藏左撇子的夏南水,在未來的一個多月內,自己的動手能力算是被徹底的限制了。
一臉無奈而又悲壯的走出了醫院急診大樓,站在臺階上一動不動。
此時此刻,他忽然很想點一根消愁煙,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拿什么理由跟他媽說自己不回家。
從小到大,他雖然經常打架惹事,但還真很少讓自己受傷,最多就是擦擦碰碰一下,出點血就完事兒。
不過就平時擦破皮,出點血,他媽都能哭上好一會兒,然后就是一個星期內被限制自由,每天上下學親自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