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吃完飯送你去醫生那里?!?/p>
夏理預約了三點的心理咨詢。
先前的藥物似乎對他產生了副作用,偶爾情緒過分堆積,忽地高漲爆發,要持續數小時的心悸與手抖。
徐知競看得出來夏理確實不舒服,因而將脾氣收斂了許多,對夏理口中的愛與恨都不當真。
兩人誰也不提圣誕前后的事,刻意模糊矛盾,偽造出從文藝電影里學來的安靜的愛情。
五月底就是徐知競的生日,至少在徐母到來之前,夏理要學會維持表面的平和。
“等會兒我自己回去?!?/p>
午后的邁阿密河粼粼隨水波閃爍,夏理在下車前將手臂伸出窗外,試圖握住陽光一般,緩慢地將五指收攏了。
日益升高的氣溫尚未突破界線,徘徊在令人感到舒適的閾值之內,讓夏理久違地感到放松。
“我會來接……”
“你在擔心我又跑掉嗎?”
夏理回眸,懨懨望向徐知競的眼睛。漂亮的輪廓一點點從光下轉回陰影中,籠著一層淺淡的光暈,好像一不留神就會碎成無數璀璨的塵埃,連呼吸都會加速他的消亡。
“我不會跑的?!毕睦碓谛熘偦卮鹬伴_了口。
他略顯粗暴地扯開自己的衣領,一條白金的素鏈便隨之從鎖骨間垂落。
徐知競給他戴裝有定位芯片的吊墜,設計得精巧俏皮,是最適合日常衣著的狗牌的樣式。
“無論如何你都會找到我的,不是嗎?”
夏理扯著項鏈說話,在細白的頸側迅速勒出紅痕,揚著下巴展示似的邀請徐知競來看。
“寶貝。”徐知競換上了慣用的戲謔稱呼,“你在我這里沒有足夠的信用?!?/p>
他說著抬手去替夏理整理領口,食指繾綣地游移,用溫燙的指腹好輕盈地觸碰夏理。
徐知競將指節往下探,慢條斯理摩挲柔潤的皮膚,手腕不經意貼到吊墜,察覺到夏理的心都跟著重重跳過一下。
他在襯衣單薄的面料下揉捻,曲起的骨節抵成高低不一的起伏,搖搖晃晃映出褶皺,繼而引發夏理克制過后的哼吟。
藥物讓夏理很難產生反應,但觸覺中樞依舊會給予一定的反饋。
他有些遲鈍地嘗試去理解,垂眼看著徐知競的動作,好像縱容,半晌才往車門的方向靠過去,用肢體表達拒絕。
徐知競的睫毛跟著眼簾顫了一下,不疾不徐地回看,與夏理對視過幾秒才出聲。
“那你自己回家。”
他溫文妥帖地替夏理系紐扣,將吊墜勾到衣領外,捏著狗牌舉到兩人之間,輕笑著搖了搖。
徐知競無聲地威脅,暗示夏理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樣。
他有本事把這條項鏈拴在夏理的脖子上,就也有本事再把夏理再找回來一次。
“新玩具好像到了,今晚玩給我看好不好?”
徐知競的手游至夏理腰胯,貼著收腰設計的西褲緩慢地掐起來,拇指沿小腹挪向肚臍,等到話音結束便輕柔地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