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說媽媽。”
夏理不挑明,卻足以讓徐知競讀懂。
他沒有再一次去期待未知的余力,宋濯實在太直白,太年輕。
“我已經(jīng)不那么需要愛情了。”
“那欲望呢?”徐知競試圖為自己爭取一份可能。
這句過后,他終于等來夏理的審視。
那對棕褐色的瞳仁被月光照得璨若流星,郁麗地映出獨屬于春夜的繾綣,飄游著從徐知競的每一處流經(jīng)。
夏理在無聲地呼喚他。
——如果不是愛情,那么欲望呢?
徐知競一再靠近,直到小腿抵上躺椅,這才停下動作。
他俯下身卻不敢真正去親吻夏理,只得扶著椅靠,安靜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夏理不應(yīng)允也不回避。
徐知競將其當(dāng)作默許,試探著吻了吻夏理的發(fā)梢。
他小心翼翼打量夏理的反應(yīng),見夏理不抗拒,這才托起夏理的手,很純情地親親指尖。
熟悉的香氣再度縈回,他貪心地攫取,不知不覺便吻向了夏理的掌心。
夏理撫過徐知競的臉頰,玩鬧似的用指腹不斷摩挲。
徐知競低下頭,就靠在夏理掌中向?qū)Ψ交乜础?/p>
“可以嗎?”他輕聲問。
夏理不置可否。
徐知競又等過許久。
久到心跳已然透過xiong腔在寂靜的春夜里回響。
久到世界都變得空濛,像是要退回到十六歲第一次夢見夏理的夜晚。
徐知競開始輕柔地隔著褲子觸碰,修長的食指抵住邊扣,一顆一顆將它們從縫隙中解救。
夏理后來抓著他的頭發(fā),哼哼唧唧地呢喃。
徐知競的唇舌卻不愿離開,偏要惹夏理掉愉悅的眼淚。
他實在太了解這副軀殼了,
徐知競暗自在心中與宋濯作比,慶幸自己更早登場,搶占先機。
可惜這樣的竊喜沒能延續(xù)太久。
徐知競很快便意識到,究其緣由,實際是無數(shù)會讓夏理傷心的過往。
他的討好在此之后矛盾地變得生澀又賣力。
視線忽而相觸,夏理驀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