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總顯得遲滯,是一種模糊,又并非木訥的,縹緲而靜謐的奇異狀態。
eric不會將其當成是長久的思考,因而擬定為僅屬于夏理的特質。
陰雨為車窗內的面容鋪上灰調,夏理的眼波卻清亮,跟著嗓音斜落,停在手邊,不自覺地表現出溫和。
他沒來得及閉緊的唇瓣微張著,遲了小會兒才輕抿起來。
eric用余光打量,被抿直的唇線在松開以后其實會有像小貓一樣極其細微的上挑。
夏理拿這樣漂亮柔軟的嘴巴和徐知競接吻,shi紅的舌尖抵著空氣送出去,勾回來母親視若生命的虛榮。
他們好像應該要兩相情愿,可自始至終夏理都覺得不快樂。
夏理是徐知競的玩物,是母親的工具,是換雙方滿意的媒介。
他不需要多余的情感,只要會搖尾巴就好,只要能將徐知競的吻和欲望全部吞下去就好。
——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國。”
徐知競在馬廄碰見唐頌,兩人近一個月沒有聯系,加上最近的風波,屬實讓他為對方的出現感到了意外。
他丟了塊餅干給唐頌,然后將手里的喂給自己的小馬,溫柔地撫了撫伸過來的shi漉漉的鼻子。
“沒那么嚴重。”唐頌回道。
“怎么說?”
“這有什么怎么說。命好混過去,命不好就認栽唄。”
唐頌的語氣淡淡的,眉目間還蘊著笑,優游自若地打開門,將馬牽了出來。
深棕色的馬術裝將他襯得無比雅致,調侃都顯得仿佛對生命的探討。
他的身上極難看出憂慮,叫人說不清是灑脫還是真的無所顧忌。
徐知競跟上去,散漫地騎著馬同行。
直到兩人逛完一圈,唐頌這才繼續:“夏理怎么不來?”
徐知競回國兩天,幾乎每天都有人問他同樣的問題。
似乎所有人都默認他應該和夏理一起出現。
可要再讓這些人定義兩人的關系,左不過是‘朋友’又或‘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