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想只穿連衣裙的,但上次被阿爾弗雷德撞見,他用一種欲言又止的目光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一件算不上錯卻也不太對的事情。
好吧,現在已經冬天了。
多琳捧起一堆白雪,往臉上貼貼,比薄荷糖還要清涼,讓她覺得非常舒服。
她在雪地里滾來滾去,大片的雪花順著衣領往下鉆,往絨毛上貼,沒過一會,她的衣服就shi了幾塊。
但是沒關系,她可以悄悄拿到壁爐那邊烤烤,這樣就不會被布魯斯發現了。
自從復合后,他總覺得她的身體非常脆弱,好像稍不注意就會生一場大病,甚至崩潰。
明明已經很久不會那樣了。
上次她這么放肆地玩雪就被懲罰了。
布魯斯搭了一個很可愛的雪人,戴著紅帽子,用黑珍珠做眼睛,嘴巴和鼻子都是胡蘿卜做的,兩只手是光禿禿的樹枝,她好喜歡。
結果他禁止她觸摸,不僅如此,連湊近看都不讓。
小氣的布魯斯,吝嗇的布魯斯,不可愛的布魯斯
想起兩天前的事,多琳嘴巴翹起,紫色的眼睛流光溢彩,有了一個好主意。
她也要“懲罰”他。
捏好比她兩個拳頭還要大的雪球,多琳掏出口袋里的鑰匙,如同做賊一般從正門進入。
現在才六點多,阿爾弗雷德也沒起來。
很好,沒有驚動任何人。
多琳成功到達戰場,不是,男朋友的臥室。
她知道布魯斯很警覺,所以她屏住呼吸,脫掉鞋子,光腳踩在毯子上,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慢慢靠近。
掀開被子的一角,多琳將她的小雪球緩慢又堅定地推了進去。
等感覺到阻礙,她就跑,布魯斯還要穿衣服,他絕對抓不到她。
多琳計劃得很好,直到她的手腕被緊緊扣住,抬頭,迎上一雙似笑非笑的藍眼睛。
“早、早上好。”她想要把手往回抽,反而被布魯斯帶得以面朝下的姿態撲到了床上。
“你又去玩雪了?”
因為剛醒,布魯斯的聲音還帶著點喑啞,多琳聽得心里一抖,感覺自己衣服上的毛都要炸了。
“怎么可能,我才沒有,我、我就捏了幾個雪球”她努力理直氣壯地辯駁著,卻在跟著對方的視線看到扭起來的白絨毛時,音調就跟滑滑梯一樣,逐漸降低。
“嗯,沒有?”一個尾音上揚的疑問句突破了多琳的心理防線,她支支吾吾地坦白,順便保證下一次再也不做了。
布魯斯放開多琳的手腕,坐起來,語氣冷靜,不喜不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