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失去了耐心:“要么你把話說清楚,
要么就按照律令,假傳太子詔令折辱朝中重臣,等同謀逆。”
謀逆?!
之前呂釋之經手的那幾家“等同謀逆”的人家,
可不是斬首,而是滿門起步!
長安令想起那段時間京城的血腥,心態瞬間崩潰。
他仰起頭,雙目赤紅道:“太子真的不明白嗎?!”
劉盈不耐煩道:“說什么屁話?讓你回答就回答,你還反問寡人?多說一句廢話,寡人就多殺你家一口人!”
長安令:“……”
跪著的官吏:“……”
吃瓜站隊的勛貴小弟:“……”
瞠目結舌的劉肥:“……”
連劉肥都瞠目結舌了!
盈兒,你在說什么?你是太子,不是綁匪啊!
劉肥急得頭上都冒汗了,又不敢出聲打斷。
這時候自己一個小小的齊王如果反對太子的話,豈不是給太子威信抹黑。
他只能心里暗暗祈禱,阿父應該已經得到消息,希望阿父趕緊派人過來收拾爛攤子。
盈兒似乎在南方和蠻夷待久了,快變成山賊綁匪了!
皇帝一言九鼎,劉盈這個太子話中的分量也不差。
能在長安當縣令的人,本身也是勛貴之一。他即使不算勛貴核心圈子,也是劉邦原本信任的——嗯,漢高祖信任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長安令很了解太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心中沒有僥幸。
劉盈說他多廢話一句,就跑他家多殺一口人,他只能趕緊把心里的話,那些隱藏在朝堂中的潛規則,一一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