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娥姁愁眉苦臉:“盈兒和良人極其相似,恐怕很難讓他藏鋒守拙?!?/p>
曹參嘆氣:“確實?!?/p>
王陵忍俊不禁:“看來我們要時常叮囑劉季了。”
雍齒撓撓頭,十分煩躁:“怎么就他能遇到如此好事!”
王陵打趣:“你我都背不下荀子的文章,盈兒卻能背下。機會給你我,你我都抓不住啊?!?/p>
雍齒憋悶道:“好吧,盈兒確實厲害。盈兒向誰學的荀子的文章?劉交?”
蕭何道:“應當是吧?!?/p>
他們在浮丘伯講解《非十二子》的時候才走出來,沒聽見之前的對話,所以不知道劉交沒學過荀子的文章。
他們以為劉盈所學的荀子文章是劉交教授,劉交以為是蕭何或曹參兩個家中有藏書的人教授。
這等小事,沒必要相互詢問,誤會便這樣埋下,替劉盈遮掩了過去。
我不要變成小草
呂娥姁很高興地重新置辦了很好的吃食,殷勤送去浮丘伯處后,也讓劉邦的兄弟們吃了頓豐盛的酒宴。
呂娥姁管家后一直精打細算,想給兒女多攢點家底。雖然劉邦慷慨的時候她不會阻止,但她主動慷慨一次還真難得。
雍齒本來看不上劉邦家的酒水,也留下了大喝了一場。
浮丘伯沒有享用酒肉,只要了一碗豆羹和一條咸肉。
見浮丘伯收下了咸肉,劉邦心頭那塊懸著的巨石落了下來。
劉盈攀爬到劉交的背上,湊在劉交耳邊小聲道:“以后我和叔父就是平輩了嗎?快叫我師弟!”
劉交心情復雜,不肯喚劉盈為師弟。
劉盈笑納了劉交貢獻的經驗值。
浮丘伯第二日就要啟程回鄉,給同門的信也準備在第二日啟程的時候發出。
劉邦本即將啟程去咸陽。公務雖然不能推,但他擔心劉盈也離開,浮丘伯的同門到來后尋不到人,便想讓劉盈留下。
浮丘伯勸說道:“他得到我寄出的信需要幾日,看到信后思索是否前來需要幾日,來沛縣又要幾日,足夠你往返咸陽。即使他提前到了,知道你帶劉盈去咸陽增長見識,也不會生氣。”
既然浮丘伯都建議他帶劉盈去咸陽了,劉邦便按照原定計劃準備。
浮丘伯離開的頭一夜,劉盈厚著臉皮爬上浮丘伯的床。
他對劉邦說要與老師“抵足而眠”“徹夜長談”,對浮丘伯和劉交說自己要為老師“溫枕暖席”“恣蚊飽血”。
浮丘伯很感動地把劉盈丟出了門,委婉地訓斥劉邦不要教導孩子沽名釣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