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度聽了連連點頭:“成不成的,試試吧。”
江、裴二人也都以銀票的形式代替賀禮:“愿阿池與史小將軍結為雙飛鴻,百歲不相離。”又笑道:“等我們娶親的時候你再還回來就行。”
沈持:“謝了,江兄,裴兄。”
那二人一齊嘻嘻笑道:“快回去準備當新郎倌兒吧。”
沈持同他們告辭,回家。
沈家對于他要到黔地去完婚的事既歡喜又不解,沈煌干脆直接問他:“阿池,我怎么覺著圣上比你自個兒還著急這門親事呢?”
生怕黃了一般,巴巴地讓兩人在邊關成親,這多不便利啊。
沈持對著他眨巴了下眼睛:“爹的感覺是對的。”
沈煌忽然意識到沈持話里有話,忙改口說道:“你倆都不小了,是該急。”回屋跟朱氏嘀咕了會兒,夫婦倆不再廢話,給兒子收拾起行李來。
本朝官員娶親,騎高頭駿馬,帶烏紗帽、穿皂靴、著一身嶄新的官袍,簪花披紅,他們先將婚服一樣一樣給沈持收進箱子里,又想了想,還差兩床喜被,又裝了一個箱子……
縱然是個幌子,也要當成真喜事來辦。
而沈持則忙著與兵部侍郎任青竹、禮部員外郎顧擎等人碰面,商定行程等逐項事宜,根本顧不上瑣事,到了臨行前,一看,好家伙,他爹娘和妹子給他裝了四個大箱子的東西,讓他拉到西南邊關去成親……
他自然是不肯帶走的,編了套說辭好說歹說把他娘給勸住了,到了二十六日,一大早,沈持一行人便騎馬出京南下。
一路跋涉,十日后,沈持一行人到達朝廷在黔州府安仁縣的戍軍大營。
史玉皎早收到朝廷的八百里加急文書,當然不是什么完婚的,是正經的公務,知道他們要來,早前來候著接待。
見了面,沈持顧不上別的,直截了當地說道:“史將軍,我們不能在此停留,須盡快進入大理國,有勞了。”
史玉皎:“若要最快進入大理國,從這里過黔河之后就是大理國的城門了,只不過……”近日春雨多,那河水湍急沖垮了上面的浮橋。
沈持:“你帶我去瞧瞧那條河?”
史玉皎命副將蘭翠接待其他朝廷官吏,而后,帶沈持攀上安仁縣的最高山,指給他看:“便是這條河了。”
還是前年開銅仁礦時地下河道改道,和幾條地上河匯聚而成的,當地人如今叫它黔江。
沈持與她走到黔河邊,仔細察看地形與水勢。他看到河岸上殘柳枝條茂密,河面水流平緩,水面上漂浮著樹葉、樹枝,說道:“史將軍,用柳枝鋪陳在水面上過河,行不行?”
他借史玉皎身上佩戴的短刀,割下一捆柳枝。放入水上奈何水下湍流太急,很快被沖走了,搭不成浮橋。
史玉皎:“不過再往前走有個山頭,那邊河面極窄,不過三兩米,我……”她說道:“算了你去看看吧。”
沈持跟著她往另外一個山頭走,離得倒不遠,一路上說些話很快便到了,史玉皎指給他看:“這處的河面窄多了。”
兩三米。
沈持:“……”可他也飛不過去呀。
史玉皎把她的矛擱在地上,脫下身上沉重的護甲,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用手臂勾著他的腰,對,沈持后面回憶起來是那樣的,然后,施展輕功一躍,帶著他跨了過去。
落到對岸的地面上時,他的腿都是軟的。
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