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軟,
目眩。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沈持站立不穩,微踉蹌了下。
史玉皎把腰刀的手柄遞到他面前,
示意他扶一扶。
沈持:“……”她仿佛忘了前一刻是誰攬著他的腰從對面的山頭上跳過來的。
或許多年的戎馬生涯,史玉皎小情小愛的心思不多,
而后一板一眼地說起公事:“余下任大人和顧大人,還有馮公公,
我……”她想說也可以請軍中輕功好的將軍們這般助他們過河。
輕而易舉的事。
沈持腦補成了“我可以挨個送過來。”,連忙說道:“不行不行,
任、顧兩位大人比我高大許多,
萬一你失手將大人們跌入山間的河中,
這萬丈深淵連救都來不及。”
嗐,他瞎說什么呢,
目測兩個山頭離底下的河面也就二三十米。
史玉皎疑惑地打量了他一遍,
心道:她怎么記得,沈持比他說的兩位大人都要高一些些呢。就這點兒距離還能失手?文官都這么謹慎的嗎?
看樣子方才嚇到他了,
她一時有點后悔。
“那么,
”史玉皎說道:“我立刻命將將士們在這之間搭座繩橋,
助你們過河到對岸去。”
兩頭鋪一層繩子,走幾步就過來了。
沈持:“好。”他想象了下:嗯,還是被夫人帶著飛過來好,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走什么繩橋,
每一步都怕踩不踏實掉下去,
那太煎熬了,
要被嚇破膽的。
史玉皎看看他,又望了眼對岸:“你……在這兒等著?”
沈持點頭如雞啄米:“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