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對沈持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沈正聽了說道:“咱們給阿池寫封信告訴他吧,讓他心里有個底兒,
自個兒掂量好壞。”
沈知秋當日便給沈持寫了封信,
連夜寄出去。
……
岑稚滿懷期望去了京城,
到了之后,莊王的人已經派人在城門口等他,說是要帶他去見貴人。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帶著他駛進莊王府,停下來時候他已經在一處亭臺水榭前,
上面坐著繡龍鱗紋的蕭承鈞,
他說道:“你就是沈大人的同窗岑舉人?”
陳世儀說道:“岑舉人,
這是莊王殿下。”
岑稚有點驚惶,他趕緊給蕭承鈞施禮:“莊王殿下。”
“快快請起,”蕭承鈞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本王與沈歸玉相熟,
岑舉人不必多禮。”態度很是出人意料。
岑稚依舊拘謹。
莊王又說道:“你是沈歸玉的同窗,情誼自然深厚,此次去鶴州與他久別重逢,說起志向,請岑舉人多提提本王。”
九曲十八彎的措辭聽得岑稚一陣頭大,雖然他竭力朝好的方面想——一邊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上了賊船,賊船?莊王殿下是圣上的大皇子。
哪艘賊船能有這樣的出身。
“下官必定盡心盡力,”岑稚說服自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莊王給他安排的鶴州府教諭——一個經辦地方官學的微末小官:“不負殿下所托。”
莊王閉上眼睛微一點頭,命他退下。
岑稚在京城暫住下來,等著吏部的公文一下發,就起身前往鶴州府。
……
西南一隅,七月中,處處好鳥不離花左右,閑山分占水東西。
這天,史玉皎安插在大理國的探子傳回消息,她叫蘭翠特地來鶴州告訴沈持:“打聽到了,彝族土司左靖的女兒左文嬙嫁給了段思倉的的技巧,他想著,但愿對他們有用處吧。
寫完擱下筆,已是四更天時分,天快大亮了。
沈持在書房的長凳上和衣而臥,沉沉睡去,好夢做到一半時,門外“咚”地一聲將他驚醒,是蘭翠的聲音:“沈大人。”
聽到敲門聲,趙蟾桂飛快去開門迎客。
沈持則用清水漱了口又拿巾帕抹了把臉,從書房出來后,只見蘭翠領著一個披斗篷的女子站在院中,那女子的背上還背著一個看樣子還在睡覺的孩子,他訝然道:“蘭將軍,這是?”
女子屈膝一禮,隱約可見掩住的一張蓬頭垢面的臉:“妾身左文嬙,見過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