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藥也沒用啊,趕緊送醫院!”店主張望了一下街道,“這個點不好打車,叫救護車吧!”
女人哆哆嗦嗦地掏著手機,就見一個年輕人從街邊沖到她面前:“我有車,我送他去醫院!”
“傅……傅少爺!”女人驚訝抬頭。
白景辰平日里沒少在他們面前炫耀傅識滄,也怕萬一哪天他來白家做客的時候,這些人招待不周,白家的傭人們全都看過他的照片。
“是我,”傅識滄點頭的同時已經拉著女人過了馬路,“快,帶路!”
出租房的門打開的時候,少年正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渾身不停地顫抖,躲避著從門口漏入的點點燈光。
傅識滄扯過搭在沙發上的一條薄毯,將他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都包裹起來,穩穩抱起他,向樓下跑去。
“滄哥……滄哥,”懷里的人意識并不清醒,只是喃喃地發出聲音,“我好疼啊。”
“滄哥在,”傅識滄又將他往上抱了些,讓自己的聲音貼近他的耳畔,“別怕,馬上就不疼了。”
好疼啊,
安樂言緊緊抱著快要裂開的腦袋,昏昏沉沉地想,我怎么又生病了?
他緊緊蜷縮著身體,
任由曾經熟悉的疼痛感不斷沖擊著身體,心思卻回到了上一世還在孤兒院的時候。
從襁褓的時候開始,安樂言就生活在安心孤兒院,到如今已經是第七年了。雖然孤兒院的大人們都很溫柔,
但小小的他,偶爾在院長的愁容和保育阿姨的閑聊里能隱隱感知,這個孤兒院很窮,而且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這都怪我,
安樂言想。
他是個天生就有烏啉病的孩子,
第一次發病的時候還是襁褓中的嬰兒,聽保育阿姨說,保安叔叔偶然聽到哭聲,
發現他被裝在一個緊閉的快遞紙箱里,
丟棄在孤兒院的門口。
小小的嬰兒發著高燒,嗓子早已啞了,
身體疼得一抽一抽,臉龐憋得青紫。
那個時候wl系列藥還沒有問世,保安把他抱給院長的時候,
院長嘆了口氣說:“沒見過這么小發病的孩子,
他要是能熬過這一次,
咱們就養著吧。”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活了下來,只是發病時哭得太久,很長一段時間都發不出聲音來。
院長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