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言愣愣地看著他,似乎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車子開過一處山坳,轉彎的時候,車尾甩了一下,安樂言身體一歪,條件反射地扶住傅識滄。
傅識滄則忙著把刀收好以免傷到安樂言,小甜瓜被兩人一擠,直接碎在安樂言xiong前,香甜的汁液染上他的前襟。
安樂言:……
傅識滄也愣了,又突然笑出來。
他轉頭看了看少年左右正在睡覺的其他嘉賓,舉著手里唯一完好的那片瓜,輕輕噓了一聲:“關于你弄壞一個瓜的事,放心,我不告訴普普。”
安樂言終于被他逗笑,低頭抿進那片瓜瓤。
瓜很甜,但目光所及之處,傅識滄的指尖與手背上,有好幾道微微凸起的疤痕。
他知道,傅識滄的上臂內側還有一道深深的傷疤,從手臂直到xiong腹,兇險至極。
后來,為了拍戲,傅識蒼做了很多次的植皮與修復,才將那道疤痕淡化,但有時候拍戲需要露出皮膚時,還要刻意化妝掩蓋。
是那場車禍留下的痕跡。
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傅識蒼手上的傷口。
少年的指尖微涼,從傷疤上撫過時帶來一點輕輕的癢,像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卻準確地撓在自己的心尖上。
他輕輕曲著手指,抓住少年的指尖。
“沒事,”他小聲地說,“我已經不疼了。”
回到基地的時候還不到十點,象爸爸們卻已經修整完畢,開始了日常的工作。
和他們一起把小象的食物卸下車,野化訓練的隊伍又要出發了。
“今天有一頭大象要放生,你們想參加嗎?”老陳問。
“那當然啊!”嘉賓們都激動起來,“是我們認識的哪一頭嗎?”
“不是不是,”老陳笑了,“這只大象叫玉樹,前兩年因為受傷到我們這兒來的。現在身體健康了,我們就考慮讓它回到野外去。”
“才兩年啊,”聶長星有些驚訝,“那天我去接的毛毛,都做了四年野化訓練了,但還是不夠格。”
老陳點頭道:“是的。毛毛是在救助中心長大的,還需要很長時間的學習。而玉樹來中心之前,已經在野外生活了十幾年,各種技能都足夠讓它獨自生存。所以我們兩個月前把它帶到專門的訓練區,進行分離訓練。”
老陳一邊和路過的大象、小象們打招呼,一邊給大家介紹:“專門的訓練區可就不是咱們旁邊的小山能比的了,那邊有200多畝,玉樹進去后,我們盡量減少人工干預,從幾天一帶回到一周一帶回,它現在已經很適應沒有人類的生活了。”
“那我們今天,其實算是跟它告別?”安樂言問,“需要給他帶點好吃的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