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那就買一份吧。
“是給朋友買的,不是女朋友。”他解釋。
店長:“嗯嗯,我知道,朋友,朋友?!?/p>
萩原研二:“……”
銀發(fā)的精怪自然和銀飾分外相配,萩原研二挑了那款可定制墜飾的手鏈。
店主問他要掛什么樣的墜飾時,萩原研二思索許久,腦海中冒出一段記憶。
“幫我做一串數(shù)字吧。”
知花裕樹舉起戴著手鏈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拿手指不停戳那些搖搖晃晃的數(shù)字。
靠在窗口吹風的萩原研二視線越過房間中間的障礙物看向仍盤腿坐在床上的銀發(fā)男人。
絕對的安全距離。
“萩,”知花裕樹偶爾也會這么親昵地叫他,“這些數(shù)字是什么意思?”
“買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大概沒什么意思,只是裝飾品?!比c原研二用隨意的語氣掩蓋真相,“我和小陣平要去上班了,你可以再睡會兒回籠覺?!?/p>
是的,他送出了一個秘密。
他知道知花裕樹不擅長解密,所以這個秘密大概永遠也不會被解開。
這樣就好。
在衛(wèi)生間和領帶斗爭了半晌的松田陣平終于放棄,走了出來。他徑直走向知花裕樹,淡淡道:“怎么弄都弄不好,你幫我弄一下吧?!?/p>
還在對人生第一份生日禮物愛不釋手的知花裕樹茫然抬眸,“哦,好。”
他確實會打領帶,是貝爾摩德教他的,還教了很多種不同打法。
貝爾摩德最后還說:“sweety,將來給自己打領帶可以,如果有臭男人讓你給他打,就一腳踹上去。”
彼時知花裕樹還煞有介事地搖頭,“不,我選擇直接分尸,把人沉東京灣?!?/p>
貝爾摩德摸摸他的腦袋表示認可,“對,就這樣?!?/p>
松田陣平不屬于臭男人的行列,他身上偶爾會有淡淡的煙草味,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和萩原研二同款洗衣液的味道。
以前是最普通的那種沒名字的味道,近期兩人都換了檸檬味的洗衣液。
有眼光。
跪坐在床上的銀發(fā)精怪直起身子,身上的海綿寶寶t恤睡衣領口很大,歪歪斜斜地露出半邊肩膀,像高山的雪般白。
松田陣平微微彎腰方便他動作,一低頭便能看到垂下的銀白色睫毛和那片旖旎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