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微微彎腰方便他動作,一低頭便能看到垂下的銀白色睫毛和那片旖旎雪色。
他忽然感覺有點渴。
萩原研二別開目光,把窗戶關上,“我去外面等你,小陣平你快點,別遲到了。”
“我知道。”松田陣平心不在焉地回答。
雪白手腕上的銀色手鏈在他眼前晃。
旁邊還有個黑玉的手鐲,不知道又是誰送的。
怎么誰送的都戴?
把手腕累壞了怎么辦?
還不是得他來揉。
“我會把生日禮物補給你的。”在心里生了一通莫名其妙悶氣的松田陣平悶悶地說,“以后每一年,都再也不會落下。”
……
“你是怎么回事?”萩原千速一邊吃飯一邊壓低聲音問。
萩原夫婦因為昨晚忙得太晚現在都還在睡,餐廳里只有姐弟兩個人,萩原千速覺得她得和弟弟好好談談。
“感情的事我本來不想管的,但你現在有點奇怪。”萩原千速說。
萩原研二不意外姐姐能看出他的異常,“沒事,我已經調節好了,已經沒事了。”
萩原千速:“這么說你應該是準備后退、放棄。”
“這樣才是最好的吧。”萩原研二淡淡地說,“再往前走對誰都沒好處。”
萩原千速認可這個結論,但她對弟弟的狀態持懷疑態度,“哦,那我就和媽媽說,她可以認小樹做干兒子了。”
萩原研二平穩的神色迅速崩塌,“什么?姐姐你在開玩笑吧?”
萩原千速嗤笑一聲,“你覺得呢?既然你已經調節好了,那讓小樹成為你真正的弟弟,我們變成親密的家人,不好嗎?”
萩原研二捂著臉,“饒了我吧。”
讓他從此以后就處在離小樹最近也最遠的距離,未免太過殘忍。
他真的怕自己有一天被逼瘋了,會以哥哥的身份哄騙小樹做出不該做的事。他可是警察。
萩原千速還是心疼弟弟,放軟了聲音,“媽媽那邊我已經勸她放棄了這個想法,你不用擔心這個。你自己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做主,我只是覺得人生沒必要被一些不重要的東西,比如世俗的眼光束縛,跟隨自己的內心想做就做,活得暢快些。
“松田那臭小子看起來心思也不純,萬一他真的把人追到手了,你打算怎么辦?真誠地送上祝福?”
她可不覺得弟弟會是那么大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