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波本自己拒絕就沒辦法了。
又不是他不想突破自我。
浴室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知花裕樹走到門口好心提醒:“波本,不要沖涼水澡,會憋壞的。我出去弄點早餐回來,你慢慢來,不用急。”
浴室里的安室透:“……”
把淋浴調到最涼。
誰要聽他的。
可是只沖涼水似乎很難壓下去,甚至已經用上了手指,然而腦子里全是知花裕樹那句“需要我幫你解決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冷靜。
天光未曾全亮,室內仍然昏暗。香檸檬的甜味混雜著清晨的露水漸漸凝結、蒸發,他歪著腦袋枕在枕頭上,銀發間藏著有些睡歪了的狐貍耳朵,微微有些狹長的眼睛眼尾弧度上揚,天然幾分勾人。
說什么技術很好,難道他給別人弄過嗎?是給景弄過嗎?
安室透閉上眼,想象著身下那只手是他的。
他記得那只手的模樣。
和他的皮膚幾乎相反的顏色,白皙得像牛奶一般,指節修長,指甲修得圓潤干凈,手背淡青色的血管在不用力的時候幾乎看不見,一旦用力,青筋就會和骨頭一起凸出來。
如果抓著他的……那么鮮明的色彩對比,難以想象會是多么綺麗的景象。
水聲越來越大,逐漸掩蓋掉一切想象和別的聲音。
天光終于大亮,早起的鳥兒停在窗臺,搖晃著身體啾鳴了幾聲。
……
知花裕樹端著老板娘做的早餐回來的時候,安室透已經從浴室出來了。金發男人窩在椅子里,垂下眼眸擦頭發,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的時候也沒反應。
“波本,你壞了嗎?”知花裕樹歪著腦袋看他,“要幫你叫個維修工嗎?”
安室透把shi乎乎的毛巾扔到他腦袋上,擋住了他的臉,“謝謝,我沒事了。”
知花裕樹把毛巾扒拉下來,“你這是在謀殺萊蒙。”
安室透似乎已經恢復正常了,“快點吃飯,吃完帶你去看個東西。”
早餐過后,知花裕樹換下睡衣,穿著來時那身衣服跟著安室透一起往山里走去。
出門的時候老板娘還遞給了安室透一個食盒,并囑咐他小心些。
兩個人眉來眼去的,知花裕樹感覺他們像是有什么事一起瞞著自己。
知花裕樹直接問安室透:“你和森田小姐戀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