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陛下點人去講學,秦之況直接安排了季長歌過去,許多人都紛紛朝著秦之況側目,心中諸多想法,但是到底秦之況這么多年的威信猶在,就是再多不滿,也無法方面對秦之況發難。
季長歌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沒說任何話,收拾了書目跟在太監身后往“養心殿”而去。
秦之況看著季長歌孱弱單薄的背影在茫茫大雪中慢慢消失不見,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芒,雙手在背后慢慢握緊。
真正的回敬,馬上就要開始了。
季長歌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十分慌亂。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答應下來秦大人的請求到底是對是錯,但是事情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再想反悔也絕無可能。
再說了,
如何反悔?反悔什么?
即便秦大人不讓他這樣做,這般下去,
他最后的結果不也是如此嗎?如今只不過是秦大人要將他推到幕前,提前將這個結果爆出來而已。
季長歌不住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他今年已經三十而立了,在翰林院蹉跎了六年,
哪怕只要交代他的事情他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去做,
從無半點錯漏,可是他本就出自寒門,
妻子也是糟糠,并于任何后臺,
也不得上面看重。
一開始進入官場的時候季長歌有如此多的雄心壯志,
忠君愛國、廉政愛民的想法時刻充斥在他的腦海與心中,一刻都不敢忘記。
然而,六年歲月,兩千多個日日夜夜,
重復地去做一些是個讀書人都能做的活,
再多的熱情、再大的熱忱,
也漸漸熄滅了,
他終于開始思考,
只憑著一腔熱血,自己究竟能不能在官場上有所作為?
當秦之況找上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