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想盡辦法報復回去,
但是看了數遍沈江霖的家書和在族人面前的講話后,
沈江云還是按捺了下來,
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搭建同僚關系、經營宗族勢力上。
沈江霖家書上的一句話成了沈江云心頭的座右銘:積淀實力、厚積而薄發,待到那時,
便勢不可擋、無人敢擋!
鐘扶黎看過沈江霖的書信后,又叫人將那一等香皂和二等香皂仔仔細細看了一番,頓時也是驚喜連連,
也不知道二弟的腦子是如何長的,怎么這般好物也能做的出來。
鐘扶黎當晚就仔仔細細用一等香皂洗了一遍身子,洗完之后,感覺肌膚柔嫩、細膩光澤,穿上里衣之后,便是衣服上都散發了這股味道。
鐘扶黎特地選了馥郁的玫瑰皂,味道更加芬芳,讓底下人更用玫瑰皂搓洗自己的里衣,鐘扶黎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一股玫瑰的香味,這種香味比起往日里貴族愛用的熏香更加自然、并不刻意。
不會太濃,讓人鼻子受刺激,又不會太淡,讓人直接忽略掉這股味道。
如此三日之后,鐘扶黎從一堆帖子了挑了挑,選了一張沈江云的上峰戶部侍郎左夫人的生辰賞花宴,打包了三塊一等皂做賀禮,準備去赴宴。
鐘扶黎雖然同樣打扮的和普通官家女眷沒有什么不同,但是她的行止雷厲風行,也不太講究各種規矩,京城認識她的官家太太大多數都對她敬而遠之,便是有幾個不排斥鐘扶黎的,但也不會太過親近她,以免被其他人排擠。
只是今日,鐘扶黎哪怕一個人單獨坐一席,也不停地有人朝她側目,尤其是坐在她旁邊的幾人,鼻子輕嗅,目光時不時地掃過鐘扶黎,甚至張郎中的夫人特意站起來,假裝若無其事地從鐘扶黎身邊走過,但是走過的時候卻是特意放慢了步子,又聞了聞——果然就是那鐘氏身上傳出來的味道,怎的如此好聞?
張夫人坐到吳夫人身邊,輕輕問:“你聞到那個味道了?可是京中又有什么新出的熏香,我竟不知道?”
張夫人平日里最愛調香,鼻子十分靈敏,每每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張夫人就愛說她的調香經,沒想到今日也有她所不知道的。
吳夫人輕輕捏了一塊紅棗糕,揶揄地笑道:“你去問問她不就是了?”說著還擠了擠眉眼。
張夫人用手絹捂住嘴,低下頭輕聲道:“我一個人可不敢,你陪我一道去,若是求得了方子,我也給你調一味。”
張夫人可沒忘了,有一次有人譏諷鐘氏,鐘氏一怒之下,直接將筷子單手折斷的樣子!
天爺啊,那可是紫檀木做的筷子,回去后張夫人還不敢信,叫人拿了一雙紅木筷子過來,自己躲在房里,兩只手都拗通紅,也沒將筷子給折斷。
而那鐘氏,卻是單手!這是何等力氣,實在嚇人!
也是因此,鐘扶黎在夫人圈子里一戰成名,大家心里不屑她,但是也沒人敢惹她的。
吳夫人和張夫人在閨閣中的時候就是手帕交,見好友如此渴求,她倒是不覺得鐘氏多么可怕,只要不惹到她,她一向獨來獨往、沉默寡言,講究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吳夫人無奈起身,陪著張夫人走到鐘扶黎處,越是靠近鐘扶黎,這股馥郁自然的香味就越濃,聽到對方問自己熏了什么香,鐘扶黎心中暗樂,果然沒有坐錯位置。
只是鐘扶黎表面卻是淡淡搖頭:“我沒有熏香。”
張夫人急了,連忙問道:“沒有熏香,怎的會有這樣一股花香味?如此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