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扶黎恍若后知后覺一般,裝模作樣地聞了聞身上的味道,這才回憶道:“哦,得了個洗身子的新玩意,叫……”
鐘扶黎似乎在回憶,張夫人眼巴巴地看著她,就等著她說名字出來。
可是這個名字說出來,張夫人卻是傻眼了。
“水晶香皂?這是何物?在哪里可以買到?”她居然沒聽過!這讓她去哪里找?只能繼續(xù)求問鐘扶黎。
鐘扶黎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家人從外地得來的,只得了幾塊,見諒。”
說完之后,鐘扶黎就讓她們讓一讓,戲臺子上的戲要開始了。
張夫人有些氣餒地坐回了原位,菜也沒吃出什么味道,戲也沒聽出名堂來,身邊還一直有那若有似無的香味傳過來,實在可氣。
張夫人在閨閣中素有香癡之名,這么個好物,她竟然不知道何處去尋,她家中歷來富庶,娘家夫家都有錢,卻還有她沒能見到的好物?
張夫人越想越不甘心,想到剛剛鐘扶黎還算好說話,等到散席的時候,張夫人就跟在鐘扶黎后面,眼看著鐘扶黎走的太快,大步流星地就要登上馬車,張夫人都顧不上禮節(jié)了,提著裙子小跑著氣喘吁吁地追到鐘扶黎面前,攔下她誠懇道:“沈夫人見諒,我實在愛極了你身上用的這種香,你剛說家中有幾塊,可否割愛一塊給我?”
張夫人想了想,連忙補充道:“我有一套新得的珍珠頭面,可與沈夫人交換?!?/p>
一套頭面包括挑心、分心、掩鬢、頂簪、花鈿、圍簪、耳飾等,林林總總加起來可得有十樣?xùn)|西,哪怕不是極難得的珍珠,像張夫人能用的,至少價值百兩之上。
倒真是一個大肥羊。
鐘扶黎想了想,讓出一個位置道:“你隨我到府上取便是?!?/p>
張夫人有些手足無措地坐在鐘扶黎對面,她不知道要和鐘扶黎說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問起鐘扶黎的一雙兒女如何,倒是從這里搭上了話,兩個人說了不少育兒經(jīng),讓張夫人狠狠松了一口氣——這個鐘氏也沒有大家說的那么可怕嘛!就是性格直爽了一些,其實,也還好啦!
張夫人從小就是千嬌百寵地長大,不會玩什么心計,反而面對鐘扶黎這樣的人,她發(fā)現(xiàn)說起話來更痛快一些。
兩個人聊了不少,等到了榮安侯府,鐘扶黎也不吊人胃口了,直接叫丫鬟將她房間里剩下的兩塊拿過來。
當(dāng)張夫人見到托盤里的兩塊水晶香皂時,簡直愛不釋手,用絲帕捧著看了又看,最后確認好幾次兩塊都給她了,這才樂顛顛地捧著東西回去了。
張夫人回去后不久,就派人送了一套頭面過來,而這套頭面并非原先說好的珍珠頭面,變成了金質(zhì)累絲嵌紅寶石頭面,光這樣一幅頭面拿出去賣,至少也要兩三百兩銀子。
所以,在張夫人眼里,這兩塊香皂價值兩百兩以上。
鐘扶黎也覺得這個水晶香皂難得,但是能讓人如此喜愛,也是有點吃驚。
而鐘扶黎今日給左夫人的賀禮,在
鐘扶黎和沈江云商量后,
決定最終定價為十五兩一塊一等水晶香皂,八兩一塊二等精油香皂。
沈江霖的定價可以是未來大批量傾銷過來后的最終定價,但是如今,
物以稀為貴,能多賺一筆就多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