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我xiong?!?/p>
聞音開門見山。
啪嗒——
陳宗斂指尖的筷子失手滑落。
聞音面不改色的笑吟吟叫來服務(wù)員,和藹可親的:“麻煩給這位先生換一副碗筷?!?/p>
“好的您稍等?!?/p>
服務(wù)生去而復(fù)返,將干凈的碗筷重新擺放在陳宗斂面前。
此刻包廂安靜,在服務(wù)生離開后,陳宗斂也沒再動手,微薄的唇幾乎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燈光下他的五官輪廓顯得立體而冷硬,深黑的眸也帶了些寒涼。
聞音是真的餓了,出門前為了穿一條不凸出小腹的收身裙子,連東西都沒怎么吃,這會兒看著一桌美味佳肴,不禁胃口大開。
她淡定得仿佛口出狂言的不是她,投喂自己的同時(shí),還不忘手法干脆利落的給陳宗斂剝了只蝦遞過去:“斂哥,你嘗嘗,這挺好吃的?!?/p>
陳宗斂不為所動,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她,眼睛又黑又沉。
放在往常說不定聞音就怵了,可今非昔比,現(xiàn)在她對他有的是興致與耐心,估計(jì)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緣故,覺得他冷臉也好酷,特別性感,讓她生出一種想要打破、蹂躪他那股冷冰冰的傲勁兒,將他連著自己點(diǎn)燃然后一把火熊熊的燒了。
聞音并不介意自己吃飯時(shí)被人緊盯著瞧,但時(shí)間久了也的確有點(diǎn)不自在。
她垂眸笑道:“你這么看著我讓我挺害羞的,不過我沒騙你,你后來還摸我頭來著?!?/p>
這句話是真的,但之前那句話聞音經(jīng)過了一些藝術(shù)加工,可他的確也是觸碰到了,盡管是無意的,砸得她生疼。
陳宗斂沉著眉,終于開了口:“我是醉了,不是吃春藥了?!?/p>
聞音一愣,沒忍住樂了,笑出了聲。
她有時(shí)候覺得他講話真的很有意思,有種跟他這個(gè)人的外表不一樣的反差,讓人忍俊不禁。
“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總之那晚,你的確勾引到我了。”
聞音也沒跟他兜圈子,人都親了,該得罪的早得罪了,只是更過分她沒說,怕陳宗斂真掀桌甩手走人。
陳宗斂:“你注意言辭?!?/p>
聞音仍舊挽唇笑,眉梢眼角都遍布著風(fēng)情,可能她這人就是骨子里的焉壞吧,見不得他一本正經(jīng),她語調(diào)輕柔:“斂哥,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思嗎?”
陳宗斂未置一詞,面色愈發(fā)冷凝。
聞音慢條斯理道:“我在追你啊?!?/p>
他那帶著森森寒氣仿若冰面的臉龐在一瞬裂了道危險(xiǎn)的口子。
“你的追求就是每天給我發(fā)騷擾短信?!?/p>
聞音也停了筷箸,似笑非笑的:“沒辦法,誰讓你一直躲著不肯見我,我也不好跑到你學(xué)校去找你?!?/p>
“是嗎。”陳宗斂面無表情的,情緒起伏很淡,“你之前倒是很明目張膽。”
聞音隔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話里的意思,在想這人不會是在……
“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