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斂剛溫好茶具,正在投茶,聞言淡淡道:“有點印象。”
陳醫生笑問:“你覺得他怎么樣?”
陳宗斂手上的動作不疾不徐,言簡意賅:“一表人才。”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主治醫生呢,年輕有為的,所以我打算介紹給小音認識認識,”
陳宗斂醒茶的舉動倏地一頓,抬眸:“誰?”
“聞音啊。”
陳醫生嗔他一眼,“你那小姨子,不是還單著嗎?之前就跟你丈母娘提過這事,她覺得行,這會兒正準備讓兩人見個面聊聊呢,說不定就看對眼了,不也是美事一樁嗎。”
茶壺的水滾燙,是剛燒好,柄端觸碰著都發熱,陳宗斂微走神,一時不察:“嘶!”
沸水在頃刻間傾倒而出,陳宗斂吃疼松手,伴隨著一陣噼里啪啦作響,陳醫生和陳父同時朝他看過來。
“天吶!”陳醫生趕緊擔憂的跑過來,“燙著沒有?我看看。”
這一瞧陳醫生頓時驚呼,急急忙忙的拖著陳宗斂去了浴室,又吩咐陳父去找醫藥箱。
“怎么這么不小心!”
沖水后做了緊急處理,陳宗斂的整個手背紅得嚇人,陳醫生不放心又帶著他去了醫院,經過一番折騰,陳宗斂出醫院時,左手上的包扎惹眼。
回去路上,陳醫生叮囑:“這兩天可不能碰水,也少用力,小心謹慎些別再磕著了,記得擦藥,過兩天再去醫院看看知道嗎?”
“嗯,讓您擔心了。”
陳醫生不放心兒子,時刻惦記著這事,一到時間就詢問他的情況,兩天后催著他上醫院。
陳宗斂就是在搭乘電梯時碰見聞音的。
一段時間不見,她仍舊是那么光彩動人,裹著格子圍巾身穿一件棕色大衣,魚尾半裙落在小腿處,行走間時不時的露出半截白皙的皮膚,步伐很是輕快。
見了他。
她很意外的招了招手,小跑過來熱情的打招呼:“斂哥!”
仿佛之前的事不曾發生,他們之間毫無芥蒂。
“好久不見,你怎么在這兒?”
陳宗斂不動聲色收回打量她的視線,將燙傷的手束在身后,淡淡道:“我媽在這里上班。”
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成年人,哪怕理性過不去,面子上也得做足功夫,更何況,他們之間本就無仇無怨。
聞音微愣,隨即彎眸,笑顏燦爛:“對,瞧我這記性。”
兩人一同進了電梯,陳宗斂從轎廂壁中看著她的臉,俏生生的,他隨意一問:“你呢?”
聞音的下巴縮在圍巾里蹭了蹭,眼珠一轉笑得有幾分狡黠:“我啊,來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