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門打開,就見喬錦歡臭著臉坐在床上。
她……后悔了嗎?
榮宴微微抿唇,雖然早料到這事兒,但心口還是忍不住有些發疼。
喬錦歡眼眸微瞇,拎起旁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榮宴只是側了側身,讓枕頭砸在他肩背上,手里的東西倒是半點兒沒灑。
剛躲過枕頭,又見床頭柜上的玻璃制的煙灰缸砸了過來。
榮宴也沒說什么,只是由著厚重的煙灰缸砸在他頭上,突然襲來的疼痛令他不禁悶哼了聲。
“你不是,那么能躲嗎?”
喬錦歡見真傷了人,也就停了手,只是嘴上埋怨著。
聽起來倒有些像又心虛又逞強的意味。
一邊說,她一邊去看榮宴的頭,上面一圈兒青紫,被煙灰缸角砸到的地方還破了道口子,不過兩步路的功夫,殷紅的鮮血就冒了出來。
榮宴有點兒摸不準她的心思,也就悶悶的低著頭,擺出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像個可憐的受氣包一樣。
喬錦歡反倒有點兒下不去手了。
想了想,她從被窩里伸出腳,輕踹了他一下,聲音微啞的問,“你哪里去了?”
十幾年的相處,榮宴可以很清楚的判定,此時的喬錦歡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暴怒。
或許,是個好機會!
他眸光微閃,垂眸輕聲道:“就在樓下,給你做早餐。”
話音剛落,他額頭上的血順著臉往下直流。
喬錦歡:……
這他媽是恐怖片吧?
無奈之下,喬錦歡只好把旁邊的紙巾盒遞給他,“看我干什么?你自己弄啊。”
榮宴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