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蕾回過頭看高一時的自己,覺得真是幼稚,她對老師這個群體也沒任何想象了,哪怕是重高的老師,也不過是群窮酸秀才,跟趙斯同這樣的比起來,普通得不得了。
面對喬勝男的問話,張蕾說:“喬老師,我只告訴您,您千萬別說是我講的,李明月家庭條件很差,她父母在外打工從不回家,她以前靠她奶奶賣豆腐念書。大概是初二的時候,我們聽說,她有個城里親戚,以前從沒聽說過,就是之前來接她的那個男的?!?/p>
這么早,喬勝男惑然不已:“初二?初二開始就是李秋嶼資助她念書了嗎?”
張蕾說:“好像是的,不過我后來轉學不清楚了,但有件事,我偶然聽說,這個人其實不是她親戚,這人在鎮政府登記過,是我跟我媽去那兒辦事聽人正閑聊說的,只聽人這么一說,具體是不是我不好下定論?!?/p>
喬勝男沒能力去調查李秋嶼,也沒時間,張蕾不知道她問這些干什么,小心試探著:“但李明月自從有這人資助后,明顯跟我們不一樣了,她用的東西,都是好的,”她做出同學間羨慕的情狀,“我們那時都開玩笑說,有這樣的親戚就好了。
喬勝男一下想起辦公室里的一次閑聊,不是她,是別的女老師,說李明月頭上戴的發卡像什么品牌……她沒在意,也不了解品牌,此刻電光火石似的,對上某種信息,一個成年男人,要想誘引一個少女,簡直太容易了。倘若這男人再有錢財、一定地位,表現得彬彬有禮,十分親和,十幾歲的少女除了對他崇拜、愛戀,幾乎沒
李秋嶼在找喬勝男之……
李秋嶼在找喬勝男之前,不抱任何希望,未曾開口,已先疲憊,他知道她不會聽,一切徒勞,但有什么力量催促著他必須去做。包括對向蕊,向蕊現在完全過著一種遠超她收入水平的生活,她本來就簡單,喜歡追逐感官享受,這是為人的本能,他沒法指責她,這跟他也沒關系。
喬勝男幾乎和向蕊是一對相反的人,她像清教徒,苦行僧,對別人嚴苛,對自己更甚。這樣的人一旦燃燒起來,摧枯拉朽,仿佛是荒原上的野火,她又極其固執、自我,誰也不能撼動她認定的觀點半分。
他約喬勝男時,喬勝男仿佛一點不意外,李秋嶼也懂她的不意外。喬勝男從不收家長禮物,不赴飯局,她愿意跟李秋嶼在一家咖啡店坐下來,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