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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1頁）

她忽然抓住李秋嶼的手蓋住眼睛，叫嚷著，“不想了，我總是想些有的沒的，有時我也搞不懂我都在想什么。”

李秋嶼笑著，順勢摸起她臉蛋，很輕柔：“因?yàn)槟闾焐鷲鬯伎迹阏f的沒錯，萬物本身沒有是非好壞之分，除了人類，除了人類有罪外，其他生靈都沒有好，也沒有壞，只是生存。”

他想起童年的那只白貓，被無知的孩童，殘忍打傷，慢慢死去。忠誠的狗，被主人賣掉的那一刻，還在搖尾。除了人，萬物都沒有能力行大善，也沒有能力作大惡。當(dāng)然，萬物也成了人類的旁觀者，它們絕對無法理解人類的這一套東西，李秋嶼少年時期，便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是人類，他寧愿當(dāng)旁觀者，既然是旁觀，就無所謂善惡了。

“有罪我也想當(dāng)人，”明月的臉貼著他掌心，“只有人才能有思想，有精神世界，我努力盡量不讓自己有罪，不做不好的事，”她睜大眼，溫柔又高興地往上去瞧李秋嶼，“你是想做人，還是當(dāng)別的？我們小時候討論過這個，有同學(xué)說想當(dāng)鳥，我從沒想過，我只想當(dāng)人。”

李秋嶼的手指在她光滑肌膚上流連不已，像是撫摸無辜的羔羊，羔羊一定是純真善良的。

“我現(xiàn)在是想當(dāng)人的，要不然，沒法跟你說話了是不是？”

“有不想當(dāng)人的時候？”

“有吧，什么都不想做的時候，連人也不想當(dāng)了。”

明月一骨碌爬起來，撓他胳肢窩：“你什么都不想做也不要緊，我就逗你笑一笑，看你笑不笑？”

李秋嶼往后掣身體，笑起來，明月還在往他腋下亂抓亂撓，他笑著阻止：“別鬧了。”明月堅(jiān)持偷襲他，想要看他笑不停似的，李秋嶼捉住她，稍微用力，她便伏他腿上不能動了，他輕輕朝她屁股打了兩下，“還敢不敢？”

明月臉上涌滿血：“你放開我，弄疼我啦！”她xiong部膈在李秋嶼大腿上，有些疼，又發(fā)窘，急得大叫，李秋嶼很快松開她，明月臉已經(jīng)緋紅一片，抓起抱枕，緊緊摟在懷里。

兩人對視著，明月臉上的火越燒越重，她忽然狠狠地拿抱枕砸李秋嶼，他頭發(fā)都亂了，卻也只是笑笑，彎腰撿起來：“鬧騰半天，也差不多消食了，學(xué)習(xí)去吧。”

明月繃著臉，又噗嗤笑出來，指向抱枕：“你喜歡小貓咪是不是？才買這個。”

李秋嶼說：“算是吧。”

“那你為什么不養(yǎng)貓？”

“喜歡不一定要養(yǎng)。”

“那你喜歡白色小貓？”

“我只注意過一只白貓，很好看，渾身雪白，它干干凈凈的。”

明月沖他招招手：“你過來。”

李秋嶼笑著走近：“又干什么？”

明月一下?lián)ё∷弊樱瑢χ绨蛞В钋飵Z被刺激的痙攣了一下，明月還在咬他，咬住又松口，松口再咬住，齒尖力度始終不大。

李秋嶼放任她一會兒，閉著眼，衣服都叫她咬皺了。

“我是小貓，小貓就這么愛咬人。我咬你，你怕不怕？”明月心里總有股沖動，想碰一碰他，挨一挨他，跟他瞎亂，恨不得長他身上。

李秋嶼緩緩睜開眼：“怕，我看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