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瘦寬闊的肩膀、流暢的手臂線條、腹部堆砌的肌肉,還有被燭火暈得異樣英美的面龐……
鳳鳥族民風開化,羲靈幾次隨著父王去兵營,也見過不少靈衛練兵、赤膊操練的樣子,翼族的男兒們已是身量勻稱,個個精壯,羲靈見慣不怪,可謝玄玉仍舊是她見過最出挑的一個。
若只是親眼看到天命書里畫面就算了,偏偏人置身其中,能與書中人同感。
天命書中畫面一次次浮現,一遍遍提醒她細節。
羲靈眼中泛紅,想到自己深陷云被中,看他慢慢解開革帶,那聲音如雪砸在窗臺上,是極其輕微的。
他俯下身子,慢條斯理問:“怎么這么心急?”聲音如同砂礫磨過她心尖,是低柔沙啞的。
他去解她小衣的帶子,修長的指骨撫過她的鎖骨,指尖溫度是清寒的……
此前在神府中,他看她的目光不含任何情欲,可在那一夜,在那香的作用下,她引火自焚,那目光像是要將她里里外外吃干凈。
這和他們現實中經歷一遍,有什么區別?
羲靈長發散開,枕在云枕上,睜開眼睛,眸中清波晃蕩。
書中自己吃虧倒是算不上,她在他的幫助下,功法的確得到大大精進。
但現實中的自己,和他什么都沒有……
早知如此,就該將天命書下卷都先破譯一遍再看,此后就不必再尋他幫忙。
自己竟如此經不起撩撥,放在外面,定然要被戲謔說丟小鳥的臉了。
羲靈臉頰埋在枕頭里,紅暈漫到脖頸處,羞恥極了,口中溢出“嗚”聲。
雨停后,泥土的芬芳混在悶熱的晚風中。
山下小院,柴扉的門推開,一人一貓的影子投在墻壁上。
貓公一回屋,便竄上竄下,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臥龍看著貓公來回在屋內跑動,道:“你瘋了?”
默不作聲看著窗外的謝玄玉,終于開口道:“你干什么?”
“我、我……”貓公答不上來,自己在天命書里撞見那二人調情,還看了那么久,尷尬得想要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貓公四處跑動,緩解心中的羞愧。
自己火燒火燎,反倒謝玄玉像沒事人一樣,懶洋洋靠在窗邊,手臂隨意擱在窗臺上,目中倒映著蒼翠的遠山。
貓公跳上他身側的窗臺:“天命書居然是這樣不正經的書,你看的感受和我看的一樣嗎?就是作為旁觀者,看你和小青鸞的事,一幕幕畫面從眼前過。”
謝玄玉默了一會道:“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