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玉“嗯”了一聲,她從袖中拿出香料,傾身打開桌上那只博山爐蓋,指尖握著金勺,慢慢將青色的香料朝爐中添去。
這是催情的香。
他在看她添香,羲靈覺他察覺出什么,又好似沒有,思緒亂走間,指尖一顫,香料頓時灑出來一片。
他沒有移開目光,仍舊望著她,一直看著她將香料添完。
青色的煙霧飄出,吹得爐子云母片“噗噗”作響,散開來香氣一點點侵染四周的空氣。
香料不用太久就會起效,但等待的時候,短短一刻便漫長如年。
在這安靜幾乎凝滯的氣氛中,羲靈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道:“你xiong口的傷勢好點了嗎?”
“好多了。”
“沒有再滲血了嗎?”
她轉(zhuǎn)過身來,四目相對,謝玄玉看到她耳根起了紅暈,她傾身來,“給我看看你的傷勢,好嗎?”
那傷在他xiong膛上,她無端想看,明顯超出他們之間應(yīng)有的界限,暗示的意味太過明顯。
也是到此刻,謝玄玉才發(fā)現(xiàn),她連唇瓣都覆了一層香氣,不用太近便能聞到,清甜似蜜桃一般。
在他看她時,她的手已經(jīng)搭上他腰間的革帶,去解那腰帶,只是太過慌亂,沒有找到解法,謝玄玉一下握住她的手,她身子后退,下意識要逃開。
可很快她又反應(yīng)過來,再次傾身,柔聲道:“謝玄玉,不給我看看嗎,我為你找到仙草,你理應(yīng)給我看看傷勢恢復得怎么樣,不是嗎?”
那澄澈的眼中,是無辜、是驚慌、是青澀,還有蓄意的勾引。
她纖細的指尖覆上他的手,“你若不給看,那你看看我的傷勢,上次在海水里被冰山劃傷,還需要你再幫我上藥。”
貓公在一旁看著,想要提醒謝玄玉這香有問題,觸及到羲靈眼尾掃來的一眼,只覺身子中流竄一股麻意,它被施了法術(shù),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眼睛給謝玄玉暗示。
可謝玄玉根本不看它。
少女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將發(fā)辮撥開到一旁,外裙?jié)u次垂下,露出圓潤的肩頭。
“這里,你上次沒有上藥。”
謝玄玉輕聲道:“之前不是不許我上嗎,現(xiàn)在又要上了?”
她微愣道:“之前是之前,這次是這次。”
“有什么不同嗎?”
羲靈想這人好不解風情,正要轉(zhuǎn)頭,卻覺他的身子靠近,從他掌心覆上來的一刻,羲靈的后頸就不住地輕輕發(fā)顫。
“是被冰山劃傷的嗎?看著像是新傷。”他的話語從后拂來,羲靈的后耳垂僵住。
修士常年修煉,身負大大小小的傷,自然能辨別傷勢輕重與大致受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