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家房子早賣了,我媽就找到你媽了?!睆垳Y又打了一個打哈欠。
廖良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媽把我家房子租多少錢一個月?”
張淵揉了揉眼睛,想了想說:“不貴,好像才600塊一個月。我媽還說等你爸媽有機會回來,要好好謝謝呢?,F在房價貴,房租也貴,600一個月的樓房沒地方找了。”
“那英子一個月你能給她多少錢?”廖良又問道。
張胖子眨了眨揉的通紅的眼睛,說道:“能有個兩千多吧,看生意怎么樣。反正月底結完賬,我留一半,給她一半?!?/p>
廖良點點頭,他知道現在網吧的生意不像以前那么好做了。他抬頭看了看網吧天花板,說:“人家一個小姑娘又愛美,這點錢能夠花么?”
說罷,他看了看送完了泡面,正在掃地擦桌子的英子,眼里流露出一種憐惜。
“將就夠吧,我姨的藥費每個月就得一千多呢。剩下的給你家交完房租,就夠買點菜啥的了吧。”張淵有些疲倦的說,隨后又問道,“咋的,你有啥想法?”
廖良瞅了一眼張胖子,笑了笑說:“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告訴英子是我的主意?!?/p>
說完他故作神秘的吸了一口煙,等著胖子的回應。
“草,你說吧。我不告訴她?!睆垳Y又打起了一絲精神,繼續往嘴里灌著可樂說。
“我想跟我媽說,免了她家的房租。”廖良吐出一口煙說道。
張淵嘴里的可樂被噴出了老遠,咳了幾下,然后一邊用手擦著桌上的噴出來的可樂一邊快速眨了眨眼睛,頓了好一會兒,突然小聲說道:“草,你不是真的要追我妹吧?”
“滾犢子,你他么想啥呢!”廖良狠狠的白了張淵一眼,“我就是看一個女孩子家也太不容易了,想幫她一把?!?/p>
“草,哥們,大氣!”
這時候第一排的“瓶子”哥又見縫插針的來了一句。
張淵沒有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廖良,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哎?就是你吧?說,衛生間里是不是你干的?”這時候英子的聲音在網吧后面傳來,“哥,我抓著他了,你看他褲子上的雞架門還沒拉上呢?!?/p>
原來英子每天早上都要挨個電腦的打掃衛生,剛好打掃到那個看片的哥們那。眼尖的英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人褲子上的拉鏈是開的,很快就聯想到了剛才廁所內的一片狼籍。
其實,張淵早就知道晚上包宿的客人中有幾個“把持不住”的,而且也大概齊知道是誰。但是他沒有辦法,現在來網吧玩的人本來就少,晚上包宿的人就更少了,多半都是一些附近工地的農民工,或者是幾個無所事事的光棍。
這些人,憋的難受,又沒錢去消遣,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網吧包宿,一邊看點毛片,一邊自己給自己上弦,然后偷偷跑到廁所里去“發泄”一番。張淵也知道,但是與其讓網吧整晚都空著,還不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多賺一點是一點。
“你有病吧?我這是上完廁所忘了拉上了?!?/p>
被英子這么一叫喚,換做誰臉上都掛不住,那人惱羞成怒的懟回英子。
“還說不是你,你看你自己的褲子。都他媽射到自己褲子上了,白不呲咧的,烤干了還不知道?”英子又發現了新的“證據”,不依不饒起來。
“我這是喝牛奶灑上的。”男人狡辯說。
英子沒有絲毫給人臺階下的意思,掐著腰挺了挺自己的胸口滾圓的乳房大聲說:“就你還喝牛奶?我這有人奶給你喝,你敢喝嗎?敢做不敢認???”
廖良感覺事態有點嚴重了,便要站起來看看。
旁邊的張淵拉住了他,笑了笑說:“草,沒事,常有的事。”
“這瘋娘們有沒有人管???”那人鬧了一個大紅臉,伸著頭看向前面的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