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瘋娘們有沒有人管啊?”那人鬧了一個大紅臉,伸著頭看向前面的柜臺。
這時候張胖子看了看表,扯著脖子喊道:“包宿的,時間到了啊。重啟路由器了啊,該回家睡覺的都回家睡覺吧。”
隨著這一聲叫喊,網吧里的幾個人陸陸續續的都站了起來,點煙的點煙,穿衣服的穿衣服,沒一會就走了個干凈,也包括那個在英子怒目而視下倉皇逃跑的“嫌疑犯”。
“哎,小周,你認識那個逼么?”張淵朝著還坐在第一排電腦前沙發上伸著懶腰的“抄瓶子”哥們問道。
那個叫小周的青年想了想,搖搖頭說:“見過幾次,好像是過年后來過幾回。”
張淵想了想說:“草,沒事,可能是回家過年來呆幾天的,過了十五興許就看不到了。”又跟小周說道:“行了,你也陪我一宿了,回家睡會去吧。”說完拿出一根煙扔給了他。
小周很靈巧的接過煙,叼在嘴里點上了,說:“行,張哥。我回去瞇一會,下午再過來。”
張胖子點點頭,沒說話,打了個哈欠。
廖良看著張淵這一臉的倦意,就說:“冤種,要不你也回家睡一會吧。”
張淵眼睛里已經困出了幾滴眼淚,眨了眨說道:“草,沒事。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陪你。”
“沒事兒個屁,你看你困的那熊樣,晚上你妹不還說要去玩么?你趕緊回去睡一覺,對了,晚上帶著你對象一起來玩。咱們他媽擼串去,十年沒吃到了,我都要饞死了。”
張淵聽完哈哈笑了一聲說:“草,行,晚上咱們就擼串去。我叫上我媳婦,咱們好好喝一頓。”
胖子說完就起身,又抓起桌子上的可樂猛灌了一口,說:“那我走了,你就哪都別去了,就在我這玩一會吧。我這困的不行了,我瞇一會就去拉我媳婦過來,然后咱們就走。”說完他又指了指剛才自己坐的那個位置,說:“你想玩游戲就坐我那玩吧,啥游戲都有。咱這網吧你別看裝修舊了,電腦我可是年年更新,配置杠杠的。”
“就你掙那倆錢兒還年年更新?得了,別吹牛逼了,趕緊回去睡覺吧。”廖良一邊笑著一邊朝那臺機器走過去。
“草,我掙那點錢都他媽扔這些電腦上了。”胖子一臉得瑟,他可沒吹牛。他雖然掙得不多,但是他家境還不錯,也不指著他往家里拿什么錢,反而還時不時的補助他一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他自然可以把錢都扔在電腦的更新上。
“哥,你回家啦?記得叫小周下午就過來,晚上就讓他幫忙看一晚上吧。咱們去嗨皮!”英子這時候也一身汗香的走了過來,她的手上還沾著泡沫。
“行,就知道你肯定也想去。你在這好好招呼我兄弟,別他媽動不動就耍你的臭脾氣。”張淵囑咐道。
“滾吧,狼哥比你文明多了,我就對你耍脾氣。”英子反擊道。
“哈哈,老狼,你把我衣服扔過來。”張胖子指了指廖良身后面被壓的快成一張餅的羽絨服。
“我去,你這衣服真是能屈能伸啊。”廖良好不容易才辨認出那是一件羽絨服,扯了扯扔給了胖子。
胖子接過衣服,費勁的套上然后在衣服兜里找到了一把車鑰匙,對廖良說:“草,那我回去睡覺了。咱們一會見。”
“嗯,趕緊去睡吧。”廖良拉了拉笨重的雙人沙發,調整了一下自己跟電腦的距離,應了一聲。
“慢點開車,哥。”英子甩了甩手上的泡沫,走進了柜臺。
胖子推開了玻璃門,走了出去。
廖良盯著屏幕那各式各樣的游戲圖標,一時間居然無從下手。無意間,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繁體“龍”字圖案,迫不及待的點了進去重溫起了十年前的時光。
英子還在前臺忙碌著,一會往架子上擺著零食和香煙,一會又在冰柜里放入更多的飲料,忙活了好久。
陽光越來越強烈,冬日的暖陽透過玻璃門照進了網吧的屋子里,讓這本來就溫暖的屋子又添了一種懶洋洋的格調。
英子也已經干完了活,坐在柜臺后面,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機。眼睛時不時看一眼專注玩著游戲的廖良,笑吟吟的用手托了托剛才跟他的大手親密接觸過的大肉球,還檢驗一般的在上面捏了捏,試了試手感。
一會,網吧里零零稀稀的來了幾個人,大多是一些半大不大的毛頭小子。這些小子似乎不是來上網玩游戲的,更像是來看英子的。他們總有事沒事的跑到前臺來沒話找個話,或者有的故意把電腦耳機插頭或者鍵盤、鼠標的插頭弄掉然后叫英子過去幫忙插上,好在英子彎腰低頭間,朝英子的屁股或者衣領里面盯上幾眼好一飽眼福,更有膽子大的甚至在英子撅著屁股找插孔的時候,裝作被人擠到,用自己的褲襠里硬乎乎的東西在后面撞她的翹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