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寒的手很輕松就夠到陳媛媛的頭頂。
隨著他的靠近,他身上濃烈的似霜雪一般清洌的氣息,霸道地包圍著陳媛媛。
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額頭的碎發,不經意地碰觸到陳媛媛的頭頂。
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陳媛媛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他們之間是不是太過親密了。
這家伙平時不是老躲著她嗎?
怎么她到西北軍區后,一反常態,時不時就來找她。
還細心地給她調整帽子,這家伙莫不是中邪了?
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兩人都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
調整好帽子,兩人都暗暗舒了一口氣。
沈逸寒走后,陳媛媛拿著帽子研究了一下,發現這種無帽檐的帽子也不難戴,只是要露出前額和頭頂前部,帽子就像“扣”在后腦勺一樣。
,字字千鈞!不僅摘得全國桂冠,更是撬動了軍委首長的心!集體三等功!
多少年沒聽說過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意味著咱們軍區多少默默無聞的基層官兵,多少懸而未決的老大難問題,這次都沾了你的光,徹底解決了!提干、調職、家屬隨軍安置……
多少人的命運,被你這一支筆撬動了!杜司令親自下令設慶功宴,規格之高,前所未有!這是軍區黨委,不,是全軍上下對你貢獻的最高褒獎!”
他環視四周,目光掃過幾位特情二處的領導,笑容里帶著明顯的提點意味,“二處培養得好啊!”
“李主任過獎了,陳媛媛同志的確非常優秀。”處長眼中精光四射,笑容可掬地回答。
李主任剛走,管后勤的孫副司令就紅光滿面地擠了過來,他嗓門更大,帶著西北漢子特有的豪爽:“陳媛媛同志,你的文章我早就看過了,真是寫得太好了。”
他豎起大拇指,聲如洪鐘,“誰說咱們當兵的只會摸爬滾打?陳媛媛同志寫出咱們士兵的熱血與風采。”
“長臉!太給咱西北軍區長臉了!以后你們特情二處后勤保障這塊,要錢要物,我老孫全力支持!就沖你這塊沉甸甸的獎牌!”
他哈哈笑著,用力碰了碰陳媛媛手中的酒杯。
參謀部的代表,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氣質儒雅的軍官。
他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推了推眼鏡,笑容標準:“陳媛媛同志才華橫溢,令人欽佩。這次獲獎并帶動軍區獲集體功勛,意義重大。
“總部首長也專門來電表示祝賀,認為你的作品充分展現了新時代革命軍人的嶄新風貌,可喜可賀。”他的話語官方、嚴謹,滴水不漏,像一份精心起草的嘉獎令摘要。
參謀部的代表還沒走,又擠過來一位皮膚黝黑、嗓門洪亮的團長。
來自軍區最偏遠的邊防團,他明顯有些激動,端著滿滿一杯白酒:“陳媛媛同志,我是邯山邊防團的!我代表我們團所有蹲山溝、爬哨所的兄弟們,敬你!”
他聲音帶著粗糲的風沙感,“兄弟們聽到因為你的文章,咱們軍區被記集體三等功的消息后激動不已。”
“都說咱軍區出了個金鳳凰!給咱們這些大頭兵爭了大光!都說以后要向你學習,好好學習文化知識,我先干為敬。”
說著他仰頭咕咚一口干了杯中酒,臉膛更紅了,眼神里是真摯的欽佩和激動。
就在這時,一陣略顯急促卻充滿力量的腳步聲響起。
幾個穿著筆挺常服、膚色黝黑、軍服上有四個口袋的年輕軍官,簇擁著一位頭發花白、眼神銳利的老兵代表,徑直走到了主桌前。
他們顯然剛從基層部隊趕來,風塵仆仆的氣息尚未完全散去,臉上的激動和崇敬毫無掩飾。
“報告首長!我是雁山邊防團‘鋼鐵哨所’代理連長,王鐵柱!我代表我們哨所全體官兵,代表這次因三等功受益提干的七名骨干士官,代表解決了家屬隨軍落戶困難的十二名兄弟,代表所有用上了新裝備、喝上了干凈水的邊防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