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講起了當年的事情,舅舅告訴他,當年出事并非偶然。
黑心的老板為了多出礦,強迫工人們冒著傾盆大雨在危險區(qū)域挖礦。
礦洞里滲進水,土質(zhì)變稀松,老板也毫不在意。
他舅舅多次警告老板不能再挖了,老板都置之不理。
最后礦洞塌了,很多工人被埋在里面,老板卷著錢逃之夭夭,只留下幾十個破碎的家庭。
“我舅舅活了下來,但斷了兩條腿?!崩先四ㄖ蹨I說道。
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中仿佛閃過一道光,“我舅舅臨死前說,這礦是好礦,按規(guī)矩采,能養(yǎng)活幾代人,但‘鬼門關(guān)’那里是絕對不能碰的,那是被詛咒的地方?!?/p>
“你還記得“鬼門關(guān)”在什么位置嗎?”陳媛媛問道。
老人用手顫顫巍巍地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山坡道:“就是在這個地方,那里邪門得很,只要進過那個礦洞,人就會莫名其妙地昏迷過去,千萬不能去那里?!?/p>
霍夫曼教授道:“根據(jù)地質(zhì)圖,那兒可能是富礦層?!?/p>
陳媛媛一聽心中一喜,“教授你的意思是,這地方不但有礦,而且礦的質(zhì)量還非常好?”
“有這個可能,具體要采回樣本來具體分析?!被舴蚵淌诘?。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語,各自沉浸在剛剛聽到的故事中。
陳媛媛看著遠處那座低矮的山丘,心中百感交集。
解放前,多少這樣的資源因為技術(shù)落后和缺乏科學(xué)指導(dǎo)而被浪費或封存?
而今天,他們或許有機會改變這一切。
霍夫曼教授和陳媛媛把了解的情況和考察隊的成員講清楚。
當天晚上,考察隊重新制定了勘探計劃。
霍夫曼根據(jù)老地圖和王海生的描述,確定了幾個關(guān)鍵勘測點。
“明天我們分兩組,”霍夫曼指著地圖安排工作,“佐藤教授帶陳媛媛、小王、小李去北坡取樣,我和唐雪華帶其他人去‘鬼門關(guān)’附近做地表勘測。”
其他人都沒有異議,只要唐雪華怒氣沖沖地道:“我們?yōu)槭裁匆ァ黹T關(guān)’,沒聽那個老人說,這地方千萬不能去嗎?”
“那個老人說了那地方莫名其妙地死過好多人,我們是來實地考察找礦藏,可不是來送命的!”唐雪華氣得直跳腳。
高瘦的青年高志偉說道:“你沒聽霍夫曼教授說嗎?那個地方可能是富礦層,不去實地考察怎么知道有沒有礦?礦藏的質(zhì)量如何?”
“又不是光你一個人去,我們這么多人一起去,霍夫曼教授也和我們一組,大家互相有照應(yīng),能有什么危險?”組里另一個小個子的成員李虎也說道。
唐雪華氣呼呼地道:“能有什么照應(yīng),到時候一個人都出不來,誰能照應(yīng)誰,誰要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這么多的外國專家都愿意冒著危險去‘鬼門關(guān)’找富礦,你一個華國人反而怕危險不去,像話嗎?”
唐雪華的這話一出,隊里的其他成員看不下去了。
“唐雪華,你說什么鬼話呢?就你一個人的命是命,其他人都是紙盒子,不值錢???”
“在座的教授哪位不比你金貴,特別是霍夫曼教授,人家在德國的身價那么高,你連人家的腳指頭都比不上,他能去,你為什么不能去?”
“你以為你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干工作還拈輕怕重,挑三揀四的,不想好好做,你別占著西北軍區(qū)的名額?。∥覀兾鞅避妳^(qū)有的是人想報效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