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這話說得委婉,每日新染病的百姓不如從前多,但加起來仍然是一個相當龐大的數字。
姚沛宜遲緩地點了兩下頭,愧疚道:“所以我先前交代你拿過去的那些方子也沒有用處。”
“這次時疫來得猛烈,我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景舒道:“等蘇木來,他一定會有法子的。”
“人來了!”
海薏的聲音從院子外響起,姚沛宜大喜,下意識要將門推開,又停了下來,瞧見蘇木跟隨著俞樸快步走到屋門前。
“蘇木,你終于來了。”
姚沛宜退后,讓兩人進屋。
“等等。”
姚沛宜先讓景舒拿出兩條手帕遞給兩人。
“我不用。”
俞樸領著蘇木進來,看了眼姚沛宜,“你先去休息,我和蘇木在這兒看著。”
“我不累。”
姚沛宜連忙搖頭,“我就在這兒。”
蘇木先將姚沛宜打量了一番,見人消瘦了一圈,皺眉道:“沒好好吃飯?”
俞樸:“她整日里圍著兄長,從不假手于人,哪里有空閑時候吃飯。”
蘇木聽這語氣,看向俞樸,繼而加快腳步走到床前。
俞定京的狀態,比他想象中還要差。
“你給我寫的信中,說明了他的病情,這些時日,可還有發燒、嘔吐?”
“沒有發燒,也不吐。”
姚沛宜見到人來了,當真是覺得見到了救星,眼淚情不自禁往下掉,還是俞樸看不下去,遞來手帕給她擦眼淚。
“但是昨日早間他吐了血,人也瘦了一大圈,還有一日能昏迷八個時辰,其他時候清醒也斷斷續續。”
“沒有繼續發燒,眼下的危險便不太大。”
蘇木點頭,冷靜判斷:“我來的路上,已經開了好些方子,根據你方才所說,有幾種方子能用。”
“景舒。”
蘇木回頭,景舒連忙上前,“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我將方子和藥材都帶來了,你去熬煮兩副藥,我剛剛去看過姚放了,他的狀態比俞定京要好,他的劑量可以稍微好一些。”
景舒點頭,“我這就去。”
熬藥的過程中,俞樸當即讓蘇木替姚沛宜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