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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4章 底細（第5頁）

阮振慢慢說，他笑了一下，“如果沒有來到這里，我會勸你殺回中原。”

阮安微微一笑，“現(xiàn)在你還想回那個地方嗎？”

阮振仰天長嘯，雖然聲音尖利，但豪氣干云。

阮剛笑道：“安王子臨走時改變主意，沒有劫掠外城居民。只在內(nèi)城殺了一日，便即封刀。剩下的都遷來此處，約有五萬之眾，而且此中多是漢人精英，令我族實力大增。”

阮振一怔，“安王子沒有稱王嗎？”

阮安淡淡說：“待此城建好不遲。”

他閉上眼，呼吸著自由的空氣，有一股他不愿面對的感情使他心頭刺痛。

丘下閃過一隊華服女子，一個身材修長的艷姬縱馬奔來，懷里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阮安從夢雪手里接過孩子，愛憐的托在臂彎中，拉著他的小手指點山下的景物。

王振忍不住問道：“安王子，這是你的孩子嗎？”

阮安點點頭，“這是我的長子，也是我的繼承人。”

他停了片刻，嘆息道：“路上太辛苦，他媽媽早產(chǎn)了兩個月。所幸孩子還活了下來。”

這時阮瀅、鄭后、謝芷雯都走了過來。

王振看到阮瀅腹部微隆，心里一陣戰(zhàn)栗，但他及時克制自己，躬身道：“瀅王妃。”

阮瀅含笑瞥了他一眼，贊他識相。

鄭后臉色還有些蒼白，但神情平和。謝芷雯似乎已經(jīng)融入草原，喜孜孜的俯身去撫弄初長的新草。

“麗王妃呢？”

王振看出還少了一個人。

“她快生了。”

阮安笑道，“那該是我第二個孩子了。這是第三個。”

他指著阮瀅的小腹。

阮瀅撇撇嘴，“你愛是第幾個就說第幾個好了。”

阮安從馬背上彎過身子，摟住阮瀅，眼睛瞟了鄭后一眼，然后投向遠處。

那里有九座墳?zāi)埂＿€少一座──兩座，看遠赴高麗的陳蕪，什么時候能尋到靈源的蹤跡了。

他仰起臉，那上面多年的陰冷在陽光下絲絲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