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王耀威發現景珣連馬都上不去了,于是連忙出言詢問。
“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景珣撓了撓后腦勺,“我喝多了,你去給我找輛馬車來。”
二人上車后,王耀威低聲匯報,“大人,剛剛屬下帶人巡視了一下青樓四周,疑似發現了刺客的蹤跡,您真的沒事?”
景珣云淡風輕道:“嗯,不光沒事,還差點沒命呢。”
“啊,這!屬下該死,護衛不力……可是您神功蓋世,誰又能傷得了您呢?”
景珣沒說什么,王耀威扶他上馬車的時候摸到他的手腕,立即驚出了一身冷汗,“大人……您……您怎么內力盡失了!”
前身的功夫招式雖然深深地印在了景珣的腦海里,但沒有內力,半點用都沒有。
“噓,回府再說!”
景珣回到提督府,讓下人燒好洗澡水后,便把他們都轟了出去。
景珣洗去了身上的血污后,索性躺在了浴盆里,一邊打量著精美的裝潢,一邊分析著原身的記憶和自己面臨的形勢。
夜店小王子也好,東廠大太監也好,其實都差不多,全都是伺候人的活,還都是伺候不好惹的人。
繼續當原身東廠提督是一條路,可是想逍遙度日肯定是行不通了,原身多行不義,上到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統統得罪了個遍,不知道哪個還會再來找自己索命,自己可是沒了原身的高超武功,每天都得提著腦袋過日子。
齊皇又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禍害天下,雖然原身看似受到齊皇信任,可也只不過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沒用便棄之敝履。
倒向魏國殘余勢力是另外一條路,可是因為齊國朝廷多年的圍剿,他們已經沒有什么勢力可言了,直接反出朝廷去可能死得更快,就算自己想逆天而行,魏國人也不會再信任自己這個滿手鮮血的劊子手了。
事已至此,那么只能選第三條路了,那就是利用齊國東廠提督和前魏王室的雙重身份輾轉騰挪,找機會建立自己的勢力,憑借著自己穿越者的知識儲備,拉起自己的山頭,這才叫真正的立足。
這時門外傳來的王耀威敲門聲,“提督大人,屬下會一些粗淺醫術,想給您看看傷勢……”
“不必了,我沒事。”
“還是請大人讓我診治,內力全無可不是一件小事,以免有其它傷癥。”
前身救過王耀威的命,還對他有拔擢之恩,所以如果拒絕了他的好意,怕是他要在門口站一宿了。
景珣穿好了衣服,打開了門,端坐在王耀威的對面,讓他診脈。
看著王耀威越來越嚴肅的表情,景珣有些不自在,于是抽回了手,“我就說我沒事了。”
王耀威眉頭擰在了一起,心里升起一絲狐疑,景珣的脈象蓬勃有力,太監的一般陰經強盛,陽經衰微,可他反而陽經高漲,比一般男子還要有陽剛之氣。
“大人,可否褪去身上衣物,讓屬下檢查一下是否有外傷。”
“不用不用!我沒有外傷!”景珣慌得站起身來。
要是自己的秘密暴露了,那就是欺君之罪,肯定就沒命了,怪不得古人把那話兒叫做“命根子”呢,一不留神就沒命了,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