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目光如炬:“你一介閹奴,怎敢在本皇子面前放肆。”
黃登臉色僵硬,被秦武的大喝嚇得兩腿發軟,正要反駁,可仔細想來,陛下似乎真的只是廢黜了秦武太子的身份,并未將其貶為庶民。
這意味著秦武還是皇子。
“跪下。”
那道消瘦的身體,此刻散發著強大的威壓,黃登不明白,秦武的轉變怎么會如此之快。
“噗嗤”
正遲疑間,秦武劈手拔出旁邊甲士腰間的鋼刀,冰冷的刀鋒落在他的脖子上。
秦武眼中的冷峻和殺意毫不加以掩飾,黃登不敢賭。
倘若這位廢太子發瘋,一刀把他砍了,說理都沒地方說去。
奴就是奴
主就是主
哪怕被廢黜了,秦武還是皇子,還是大周的主人。
最終
黃登還是選擇屈服,五體投地,口中喊道:“奴才見過殿下。”
然而讓他心驚肉跳的鋼刀并沒有離開,秦武厲聲:“本殿下且問你,按大昊律,擅用私刑該當何罪。”
“殿下。”
黃登辯解:“這兩個苦役偷偷打殺了奴才養的獵犬。”
“好啊。”
“這泰陵衛內的苦役匠人們,連飯都吃不飽,每天清湯寡水,可你這奴才倒好,還有新鮮牛肉養狗。”
“甚至還敢克扣本殿下的吃食。”
“想必在你眼里,本殿下還不如一條。”
“我大昊皇子,帝君血脈,竟不如一條狗。”
“你這奴才。”
“當真該死啊。”
秦武恨得咬牙切齒。
“奴才不敢。”
黃登亡魂欲冒,若是這條罪名被坐實了,莫說他一顆人頭,就是九族加起來都不夠砍的。
“克扣殿下口糧,絕非奴才所為,當中肯定有奸人作祟。”
“是你。”
黃登突然指著都頭鄧開哭訴:“殿下,是鄧開,此人狼心狗肺,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