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體已經感覺受到及其殘酷的對待,仿佛被撕裂成兩半。
他對陳予泊有著本能驅使的期待和渴望,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了,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痛苦煎熬如同骨頭被千萬只螞蟻反復啃噬著,鉆入骨髓縫隙,熱得煎熬,冷得發顫,疼得入骨。
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太可怕了。
無法標記,陳予泊無法標記他。
無論如何都無法標記他。
太難受了。
直到下一瞬,身體緊繃,頭頂的水晶燈停止了搖晃,瞳孔深處緊縮,腦海深處宛如煙花綻放。
空氣里彌漫著的烏木玫瑰信息素的濃度并沒有任何平息跡象,透著強烈的焦躁不安與落空感。
撲通撲通撲通——
陳予泊因急促跳動的心跳刺激了腎上腺素,再次生出無法滿足對方被批評被挑釁后的怒意。
他又將段硯初發過身,背對著自己,對那截纖細的后頸低下頭,狠狠咬上。
這一次咬得很深很深,咬出了血,反復在破損的咬痕位置落下齒印。一遍又一遍,模擬著alpha的標記行為,他都認為這樣的力度是一個oga無法承受的程度,可能會疼得哭出聲。
可是,懷中單薄的身軀并沒有給到他對應的反應。
這次沒有批評他了,也沒有催促他,更沒有請求他。而是呼吸很急、聽得出很難受,似乎有些痛苦,身體不斷發顫,卻一聲不響。
不對。
有些不對勁。
陳予泊意識到情況不對,動作戛然而止,大手握住段硯初的胳膊,將他翻過身,讓他面向自己,就看見這張透白的臉淚流滿面。
那雙被眼淚浸透的雙眸正注視著自己,帶著強烈的悲傷感。
“陳予泊。”段硯初很輕的喊了聲。
陳予泊有些慌,他坐起身,將段硯初面對面抱在腿上,扯過一旁的被子包裹著他,而后用手背抹掉他的眼淚:“是哪里不舒服嗎?”
“我不喜歡你了,你走吧。”段硯初說。
一個無法標記他的beta,卻跟他有著200的信息素契合度,他得不到會瘋的。
陳予泊擦眼淚的手戛然而止,他緩緩看向段硯初,眸底情緒復雜。
段硯初忍著身體的巨疼,抬手推開陳予泊,試圖躲開那道得不到的信息素氣味。
誰知剛推開就被用力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