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段硯初在呼吸下唇瓣啟合,甚至跟隨著他的呼吸xiong膛起伏,像是被浸泡在水中的珍珠,恨不得將人灌入自己的身體里,埋入血液中在里面流淌。
從抱著段硯初睡覺開始,他的各種焦慮躁郁傾瀉而出,明明人就在自己懷里了,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直到段硯初在無意識中蹭上自己的耳朵,就‘嗯’了一聲。
就一聲,他緊繃了半個月的意志力徹底瓦解,在對方還在睡夢中擅自索取。
“你罵我吧,我壞,我錯了寶寶,嗚嗚嗚我錯了。”陳予泊咬上皮薄細膩的后頸,犬齒廝磨半個月前剛落下的臨時標記,與此同時,其他位置還在持續不停。
僅剩下的意志力就是還知道段硯初是誰,是他的寶寶,他會叫人。
“……陳予泊你哭什么,弄醒我還有理了,我真服了。”
“我錯了寶寶。”
“那你出去。”
“我易感了,失控。”
“…………………”
雪松檀香的信息素溫柔覆蓋在烏木玫瑰之上,像是引導型愛人,循循善誘,直到對方會害怕,就慢慢釋放,一旦接收到對方接受良好的信號就會加大alpha劑量。
反復,反復,不斷反復。
段硯初從沒想到會被alpha信息素進行如此不講理的邊緣寸止,明知道他害怕alpha信息素,也會哄他沒錯,但卻在哄好他的邊緣再次讓他陷入高濃度alpha信息素的害怕情緒,然后再哄他。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
過高的契合度容易讓人溺斃在這樣一場無休無止的墮落中,逐漸就失去了意志力,自由沉淪。
……
天亮了。
段硯初忍無可忍了,他鉚足勁將陳予泊用力推開,往床邊爬去,誰知被身后的人猛地握住胳膊,扯回懷中的瞬間,一陣極其可怕的滅頂感侵入大腦顱內。
后頸腺體處像是被野獸叼住那般,犬齒咬破腺體,灌入alpha信息素,再次加深了臨時標記。
大腦,腺體,身體,沒有一處逃離陳予泊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