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兩年和影山君在一個學校,金田一同學和國見同學都知道我,只有影山君看了我半天還斬釘截鐵地說出了不認識。”我故意開始翻舊賬。
影山君徹底啞火,思考了許久才說:“我錯了。”
我:?
怎么道歉這么快,我還沒開始表演“生氣的女朋友”呢!
“千樹不要生氣,”影山君的表情特別真誠,“我錯了。”
我:“……原、原諒你了。”
影山君不是那種懂得故意裝乖以退為進的人,所以這會兒他這么明明白白且真誠地說自己錯了,那一定是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本來就是在開玩笑無理取鬧的我被真誠打敗,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起影山君的情書來。
“太黑了,看不清。”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為什么會有人來參加七夕祭看煙火大會的時候還帶情書呢?都在看煙花了,怎么會有時間看情書呢?
等煙花結束了,邊上一片烏漆嘛黑的,沒有光怎么看情書呢?
影山君還真是……傻的可愛。
我小心地往他身邊挪了挪,不動聲色地微微調整頭的角度,慢慢地、小心地、趁其不備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影山君的呼吸猛地一頓,身子都僵了不少。
我的臉也紅紅的,好在他目光只能朝前,天色又暗,應該是看不清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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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千樹問的,如果入部那天她表白,他會不會答應這個問題,影山仔細地考慮了一下,詭異地發現自己可能真的不會。
他當時根本不認識千樹,她在他眼里和別的女生沒有區別,甚至日向說他好看的時候他還詫異,因為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千樹是一個很漂亮、很招人喜歡的女生。
當然,這些記憶對于現在的影山來說也很令人費解,他懷疑自己當時可能是瞎了。
對于現在的影山來說,他想象不到還有什么人可以比千樹更漂亮、更讓人喜歡。
所以倒退回那個時候,他現在只覺得慶幸。
他運氣真好啊,最終還是和千樹在一起了。
他越想越覺得高興,千樹頭靠在他的肩上,頭頂毛茸茸的,蹭著他的脖子,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