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晏清說連家父子沒膽子欺負她,這是實話。
連家靠收廢鐵零件翻新,以次充好,發家致富,面對市里底蘊深厚的老牌世家,底氣不足。
無論是對清高的大兒媳婦,或是對尊貴的女婿,都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鐘晏清還好些,至少他肯應付連家人,擺出平易近人、溫柔和善的態度。
可洪璇恩不是,她身上的距離感太重,那股高高在上的矜貴感,讓連家人恨不得把她拱上高位,按一日叁餐跪拜她。
導致她名義上的老公連展憶,別說和她上床,連同房都覺得是對她的褻瀆,打死都不敢有不敬的念頭。
誰敢相信,這對夫妻從相親交往到結婚至今,他在外頭的私生子都生了,他卻連妻子的手,都沒碰過?
他在外頭包養女人,有私生子,他藏著抑著,不敢讓洪璇恩知道。
可他的行蹤與動態,瞞不過鐘晏清。
他派人盯梢這對父子,得知這事之后,樂于與洪璇恩分享。
雖然他曉得對方根本不在乎。
她嫁進連家的目的,與一般女人不同,她不是奔著天長地久,想與連展憶長相思守。
她只是想得到連家成為暴發戶的管道。
得到了,連家媳婦的名頭,她說舍棄就舍棄,轉頭就走,毫不留戀。
她是這樣,鐘晏清也是。
所以他們不是同伴,而是對手,只是在尋不到蛛絲馬跡,毫無進展時,會互通消息。
連家唯一沒邊界感的人,就是小女兒連迎佳。
她活潑話多,語調還會隨心情起起伏伏,整個餐桌上,都是她的聲音,喋喋不休。
鐘晏清溫文含笑,由著她笑,由著她鬧,一副寵溺至極的態度。
實則被她鬧騰的聲調,吵得太陽穴鼓鼓作疼。
這小妮子太能作了,就沒一刻安靜的,真想毒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