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帶領她犯錯的手抬上來,托住了她的后頸。
軟弱無力的掌心失去承托,從附著的滾燙上墜落。
下一刻,
上方半懸空的身體徹底壓實下來,逃離的沸騰再次落入她的掌心。
唇上的吻貼面撤離,耳邊響起已辨不出絲毫清澈的聲音,
“怎么還沒學會啊,小同學。”
腦際咕嚕嚕冒泡,黎聽想起高三那年暑假,男同學之間惡趣味相互傳播小視頻,祝思媛好奇,就從陸震那將原片拷了過來。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件事還可以有那么多的花樣。
面紅耳赤、半躲半遮地觀摩了全過程,她實在做不來和祝思媛她們一樣一邊觀看一邊淡定點評。
她那時候只想,
原來這件事真的可以——這么色情。
祝思媛笑她反應可愛,說男人都一樣,
看起來再正人君子的人,到了床上都一樣,誰不喜歡放得開一點的床伴呢?
于是后來在和付嶼闊開啟這段關系的某一天,她想起了祝思媛的話。
在她動作生澀地作祟時,付嶼闊靠在床頭愣怔了許久,片刻后笑起來,握住她的手,問她:“從哪學的?”
她眨著眼睛,很單純地回:“思媛說男人都喜歡這樣的。”
他無奈一笑,欺身過來繼續吻她,啞聲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那天的最后,是他手把手教她該是“哪樣”的。
事后她紅著臉靠在他懷里罵他“流氓”。
他靠過來親她耳根,說她:“誰主動誰才是流氓。”
但她這個“小流氓”六年前對師傅的教學沒認真學,如今還是沒學會。
“我拿什么學。”像是賭氣一般辯解。
耳邊傳來低低笑聲,“沒關系,有的是時間。”
“我才——”話未完,呼吸再次被奪去。
吻勢愈演愈烈,黎聽忽然感覺自己懸了空,身體接觸柔軟床鋪的那一刻,腦袋混沌,卻還是保留了最后一絲清明。
掌心推上堅實xiong膛,她小聲說不行。
付嶼闊撐在上方,俯身親了親她,伸手扯下床邊柜上的便簽紙,抽屜靜音滾輪“呼呼”滑動。
“可以的。”
陸震還真是個——三好“管家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