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快馬而過,俯身把這家伙提起來。
“浪費了這一身三重天的功力。”
他看這貴人皮膚細膩,筋骨松軟,卻又有類似于中原內力的力量,倒是詫異,抖手一扔把他扔到了那邊將領尸骸前面,這男子就慘叫一聲,身子都在顫抖。
李觀一手腕一動,內氣流轉,把那人落地的刀拿起來。
黃金打造的刀,不重,但是也有個兩三斤。
薄如蟬翼,刀鞘用的名貴的紫檀,上面鑲嵌著七顆寶石。
黃金質地柔軟,李觀一就是擔心自己一箭射穿這刀,結果導致這刀的價值變差,這才射穿他的手腕。
那刀身上有鏤刻的佛經,多有勸人向善之說,李觀一瞥見有說【來世貧窮享受富貴,女子當生男身】之類的話,把刀收起來。
經歷過中原那種烈度的戰場之后,麒麟軍的悍將們輕易完成了這一次的爭斗,薩阿坦蒂茫然呆著在這里,先前的武士面色煞白,伸出刀想要挾持這小姑娘,卻已被一枚箭矢直接洞穿。
肩膀寬闊的武士慘叫著倒下去,坐在馬匹上的年輕人手中戰弓的弓弦還在微微鳴嘯著。
馬蹄聲清脆,薩阿坦蒂看著陽光下,穿著西域風格衣裳的中原人過來,噙著微笑,沒有說什么,只是從懷里掏了掏,然后把一個東西扔到了自己的懷里。
她從那種巨大沖擊之下回過神來,下意識捧著那東西,卻發現是一枚鏡子,李觀一翻身下來,笑著道:“我的禮物還沒有給你,你怎么就來這里了?”
他沒有去問你好不好這些事情,來到這里,自是不好的。
他只是輕描淡寫說之前的約定,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薩阿坦蒂捧著這鏡子,露出松了口氣的笑。
這營地里其他人想要逃出去的,卻遇到了潘萬修的機關車。
公孫懷直留在部族,墨家夫子是跟著的。
他還帶著了車輿——
墨家弟子,沒有機關隨身,總感覺和赤著身子在大街上跑一樣,心里不安生。
是用薩阿坦蒂他們部族拉拽行李的那些木箱子改裝拼湊出來的,用以展開公孫世家的轉弩機,只是這位老老實實的學宮夫子,卻也可以單手拉著四匹戰車拉動的車輿,拉著一票兒東西在道路上飆車。
潘萬修有些靦腆地說這不算什么。
只說這在學宮之中,算是基礎。
即便是西域的勇士們,都對那個傳說中的學宮不由嘆為觀止起來,樊慶他們的經驗很豐富,很快就把這個營地接收完畢。
“多是皮甲,有兩百多具,重鎧甲不多,只有三十三具,弓兩千六百張,馬匹三百匹,盾五百,箭矢不計其數,另有糧草,火油,鐵器,鹽等物資,是前往前線的補給隊。”
“另有牛羊五百頭,金銀等物三箱。”
“至于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