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種感情他之前從沒去注意,也就到了這種時候才開始驚覺吧。
傅澤凌身子前傾,手肘撐著膝蓋,目不轉(zhuǎn)睛的模樣與當(dāng)初季言清看他的時候如出一轍。
“叩叩叩——”
“澤凌,你出來一下。”
陳遠兮朝他招招手。
傅澤凌替季言清捻了下被角,走了出去:“什么事兒?”
“程茗葉說你爸媽在吵架,你還是回去看看吧。”
陳遠兮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疲憊,“季言清這邊我讓護士照看著,有事會打電話給你的。”
“不去。”
傅澤凌毫不在意的甩下兩個字就要進病房。
陳遠兮拉住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說:“怎么,季言清一場病就讓你變成癡漢了?”
傅澤凌瞥了他眼,并未接話。
“行了,跟你開玩笑呢,你回去吧,考慮考慮你爸,他才出院幾天。”
陳遠兮又勸了幾句,傅澤凌才答應(yīng)回去。
“她醒了馬上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
陳遠兮看他兩步一回頭的模樣只覺好笑,真是沒有半點律法精英的氣勢。
傅澤凌趕回家,剛一開門,一個碗就砸到了他的腳邊,碎片到處都是。
“怎么回事?”
他關(guān)上門,看著本來整潔的房子被弄得亂七八糟,神情更為不耐。
“澤凌!你可回來了,你爸那混蛋居然在外面養(yǎng)女人了!”
傅母頭發(fā)凌亂,滿臉淚水的被程茗葉攙扶著,手指直直指向一旁沉默的傅父。
傅父憋著一張怒氣沖沖的臉,眼中滿是不忿卻始終沒有辯解。
“爸,出了什么事?”
對著傅父,傅澤凌的語氣才稍稍緩和了些。
沒等傅父回答,傅母推開程茗葉,攥著傅父的衣領(lǐng)使勁晃。
“你說,我卡里的錢都被你拿去養(yǎng)了哪個賤女人了?你快說啊!”
傅父扯開她的手,忍無可忍的怒吼:“你有完沒完!”
“你!你個混蛋!”
傅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喊著,“我辛辛苦苦攢的錢,你居然拿去養(yǎng)外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