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喊著,“我辛辛苦苦攢的錢,你居然拿去養(yǎng)外邊的女人!”
傅父氣的直抖:“什么外邊的女人,你胡說八道什么?!”
“你要是沒在外面養(yǎng)女人,那我卡里的錢呢?”
傅母瞪著通紅的眼睛,依依不饒的問著。
傅澤凌看著傅父不回答,又矢口否認有外遇,他低聲問:“到底怎么回事?”
半晌,傅父才站起身,不理會哭嚎的傅母,
他低聲開口:“澤凌,你跟我來。”
說著便越過了傅母和程茗葉進了房間。
即使關(guān)上了門,房內(nèi)還可以聽見傅母的哭聲。
傅澤凌卻不由的想到醫(yī)院中的季言清,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傅父坐在床上,雙肘放在膝蓋上,手撐著額頭,表情就像是在懺悔罪過一般。
“澤凌,我們家對不起季言清啊。”
傅父聲音變得沙啞哽咽起來,在傅澤凌不解的目光下,他紅了眼。
傅澤凌知道,他們家的確對不起季言清。
小時候媽把季言清推下樓梯,而他生生幫著吳芳和程父將季言清所有的希望擊破。
最對不起季言清的,也就是他了。
傅父搓著酸澀的眼,問著:“你知道當年為什么我們家突然富裕了嗎?”
傅澤凌愣了片刻,下意識的回了句:“不是開了公司……”
“不是,不是這樣的。”
傅父捂著腦袋搖搖頭,一臉痛苦。
“根本就沒有什么公司,是你媽她拿了季言清奶奶留給季言清的兩百萬拆遷款!”
“什,什么?”
傅澤凌瞳孔一縮。
“她騙了她奶奶,她說會幫忙照顧季言清,但她從沒有花一分錢在季言清身上……”
傅父說出壓了心中多年的秘密,像是解脫,又像是在掙扎。
“澤凌……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告訴你,但是你媽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你。”
“這些年我每天都要受著良心的指責,季言清和她奶奶真的太苦了,她們本來是可以過更好的生活的。”
“……你媽卡里的錢,被我拿去請律師保釋季言清了,比起當年從她們手中搶走的錢,我出的那些錢根本不夠……”
傅父一句句話像是一道道閃雷劈在傅澤凌心頭。
他呆滯的看著追悔莫及的傅父,好像看到了內(nèi)心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