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始工作都已經有點身心俱疲了,他坐了下來,捏了捏眉心。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傅澤凌一看,是傅母。
“喂。”
“澤凌,在上班嗎?”
“嗯。”傅澤凌看著電腦,神游了一樣。
“我和你爸晚上七點到,你來接我們吧。”
“知道了。”
“對了,季言清那死丫頭呢?”
隨著傅母變得嫌惡的語氣,傅澤凌本就未舒展的眉頭又蹙了幾分。
“這次我非要跟她說清楚不可,一個女孩子家家糾纏了你那么久,真是不害臊。”
明明生活里已經沒有季言清了,偏偏生活中的其他人又不斷的提起她。
“行了媽,你和爸回來以后就住市北那套房子吧,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傅澤凌直接掛了電話后就將手機摔在桌上。
他撫了一把額前的黑發,好半天才平復了焦躁的心緒。
也沒過多久,程父突然氣沖沖的闖進傅澤凌的辦公室,拉開椅子就坐下來猛拍著桌子:“小傅,季言清坐了牢,那賠償金呢?她不是該賠錢嗎?”
“如果她有錢賠,也不至于要蹲十年了。”傅澤凌冷冷的瞥了程父一眼。
妻子昏迷,他卻只想季言清賠錢。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性!?
程父聽了,臉色一變:“放屁!那個老太婆當年死抓著兩百萬,她死了,這錢當然就給了季言清,她怎么可能沒錢!”
傅澤凌愣了下,轉而想到季言清這些年過的苦日子,隨即嗤笑道:“如果那筆錢作為遺產到了季言清的名下,法院自然是查得出來的。”
程父立刻站起來,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吳芳每天要花幾千塊治療費,我哪來那么多錢!打官司前我就說了不管她坐不坐牢,只要賠錢!”
傅澤凌眼中劃過一絲詫異,看著兩眼中只有金錢兩字的程父,居然替季言清感到悲哀。
人心涼薄到了如此境地了!
“宣判結果已經執行,你就算再告,她也不會有錢。”傅澤凌陰沉著臉,“我還有事,請別打擾我工作。”
程父也知道傅澤凌不好惹,也沒敢多糾纏,悶著一肚子氣走了出去。
當天晚上。
陳遠希一臉沉重的看著季言清今天的檢查結果,好像在權衡什么。
“季小姐,你的情況如果做心肺聯合移植的話也許可以延長你的……”陳遠希突然停住。
他有些尷尬,他忘了季言清目前是保外就醫的情況。
心肺聯合移植手術的費用最少也要五十萬,現在季言清住院的治療費全部由監獄方面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