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聯合移植手術的費用最少也要五十萬,現在季言清住院的治療費全部由監獄方面出的。
這樣大型的手術監獄方恐怕是不會承擔的。
季言清呼吸平穩,沒有說話。
她也知道她沒有資本去買幾年的命。
陳遠希思索了一番,又問了句:“你真的沒有其他家屬了嗎?”
他偶然聽了護士說過,季言清是被她繼父告到坐牢的。
季言清眼眸始終是暗淡,語氣有種什么都無所謂的淡然:“沒有。”
聽她這么說,陳遠希無奈地晃晃頭,只能任她去。
剛出了病房,手機就響了,陳遠希一看,是傅澤凌。
“喂?”
“你在醫院嗎?”
“怎么了?”陳遠希抬頭看了眼寂靜的走廊。
“我爸心臟有些不舒服,我現在帶他過去,你給他檢查一下。”
還沒等陳遠希回答,傅澤凌就把電話掛了。
陳遠希瞪著手機,腹誹道拿我當工具人呢,呼來喝去的。
另一邊傅澤凌正在開車,傅父一臉難受地捂著胸口,時不時的哼哼兩聲。
傅母安撫著他,突然問了句:“季言清那死丫頭呢?她不是總纏著你上下班嗎?”
傅澤凌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卻當做沒有聽見一樣。
見他不吭聲,傅母將犯病的丈夫都放在一邊,立刻扒著駕駛座的椅背上。
“澤凌,你可不能被那樣的女人迷惑了啊!”
傅澤凌被傅母這兩句話說的有些煩躁,語氣帶著些不耐:“媽,我的事不用你管。”
傅母氣惱地拍了一下他:“什么意思?我是你媽,你的事我怎么不能管?”
見傅澤凌板著一張臉,傅母還是不太放心的說:“反正你給我離季言清遠點,還有,茗葉過兩天也要回來了,你倆結了婚,媽這心才放得下。”
傅澤凌聽了,更是心煩意亂起來:“我不會和她結婚。”
“你說什么??你都快三十了。”傅母恨鐵不成鋼的道,“我跟你爸花那么多錢送你去上名校,指著你有份體面工作以后成家,你媽我也好抱個孫子。”
說到這兒,傅母語氣開始不善:“偏偏季言清那死丫頭老是……”
車突然急剎停下,傅澤凌爽利地解開安全帶,繞到后座車門旁開了車門。
“爸,我扶您下來。”傅澤凌將傅父攙扶下來,絲毫沒有理會傅母。
傅母看著冷漠的兒子,又想嘮叨兩句,但又知道他的脾氣,一團火只能憋在肚子里。
因為打過招呼了,傅父很快就被陳遠希帶去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