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忽然冷笑,咬著牙問姚月娥道:“我是不是很好騙?”
“啊?”姚月娥怔忡,半晌才回過神,封令鐸這是不信她方才的話。
“可是……這就是真的唔!喂!你干什么?!”
腳下一輕,身體騰空,姚月娥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封令鐸抱著,放在了本是用于放置銅盆的木架上。
一左一右,下面呼呼地漏著風。
“你、你又要做什么?”姚月娥驚恐掙扎,可惜力量懸殊,仿若蚍蜉撼樹。
木架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她卻像一只被拉開翅膀釘住的蝴蝶,撲騰都是無濟于事。
封令鐸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子不辨喜怒,卻全是炙熱的暗火。
“謊話連篇,要罰。”
言訖,他面對著姚月娥,蹲身下去。
姚月娥心頭跳了一下,想說首先她沒說謊,第二,她就算是說謊,用的也不是他準備懲罰的那張嘴。可惜沒等她開口,木架晃悠的吱呦和淺淺的水聲就淹沒了她的抗議。
算了吧。
姚月娥恍恍惚惚地想,反正等薛清來了婚禮上,封溪狗自然就會知道。
只是說到這婚禮……
“葉少卿和令菀來不來?”姚月娥抓著封令鐸的頭發,將他給一把拎起來。
“嘶!……令菀和阿娘要來的,葉德修天天忙著養小皇帝,哪有功夫。”
“哦……”姚月娥懨懨,“到時候我們擺幾桌?”
“按你喜歡。”
“行吧,那十里八村的鄉親、故舊都叫上,阿黃和大白也安排個位置,還有我之前在上京的伙計、朋友,回了老家的鄭老板……”
“月娥。”
“嗯,怎么?”
“這樣是不是沒感覺?”
“什么……沒感覺?”
“我們換個有感覺的,你能先專心跟我做事么?”
“嗯?不是!我!我有感覺,我有很感覺!我!唔!不,呀!你做什么?還要不要臉了?!唔唔……”
春回春美,花發花香,院里那棵粉白的杏兒花開正好,笑看著水里那對交頸的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