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晴朗的周一,他照常踩點從床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在樓梯上一腳踩空。
那時候他并不強壯,成績很差,只是一個不喜歡運動也不愛社交,和班上的男同學一樣暗戀學校校花的普通初中男生,甚至比普通男生都還要差勁一點,不然怎么會被叫做廢柴綱?
不過從那天起一切都不一樣了。
新的世界向他徐徐展開,里面正迎面走來帶來春天的一場狂風暴雨。
同一時刻的杰索家族。
彭格列眾人匯聚于此,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明朗,氣息沉悶,混在一起像是即將傾軋過來的隆隆陰雨。
窗外斜進地面的陽光也失去溫度。
西裝筆挺的殺手扶住帽檐,從陰影下走出來,隔著大半個房間,冰冷的視線看向正對面在平板上寫寫畫畫的白蘭。
“太宰會為我們拖住蠢綱幾小時,白蘭,白茉莉在哪里?”
縈繞在房間中的氣息隨著這句話而改變,緊繃,彌漫出無法散逸的殺意。
大概是察覺到箭在弦上,就等著靶子入場。白蘭的視線從平板的畫面移開,看向站在另一端的彭格列的幾位,他施施然站起身,撈著自己的平板向門外走去。
“白茉莉的‘心臟’被毀了,我和正一他們花了不少東西來維持她現在的生命?!?/p>
門外右轉幾步就是直通地下實驗室的電梯,他率先踏進去,身后跟上一連串腳步聲,電梯門映出他們一致繃緊的面部表情,眼底的冰冷一覽無余。
“不過威爾第想要一點白茉莉的身體組織研究,我就分出去了一點,那個女人現在不怎么好看,或者說惡心感拉滿了,沒有皮膚,身體也因為缺乏能量而不完整,與其說是個人,倒不如說是勉強看出人形的怪物?!?/p>
指紋鎖被打開,然后是瞳孔驗證,最后是全身掃描。
白色的氮氣從敞開的實驗室門內溢出來,正中間的巨大圓柱形玻璃容器里漂浮著白蘭口中的類人生物。
嗯,太丑,還在咿咿呀呀吐泡泡。
眾人默契地轉移視線。
一個紅頭發的青年趴在操作臺上,凌亂的腳步聲在實驗室里回蕩也沒有讓他抬起頭。
“咳?!鄙奖疚淝迳ぷ?,“獄寺說叫你不要壓榨彭格列的研究部部長。”
白蘭眼珠轉了一下,大步上前,將入江正一薅起來。
“小正~在這里工作會覺得很累嗎~”
沒有清醒的入江正一:“!?。 ?/p>
清醒后的入江正一:“”
前上司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甚至連嘴角的笑都是親切的,但是入江正一此時心里只有驚恐,還有伴隨而來的胃部的劇痛。"